寧宸氣急了,怒道:“好,既然你一心求死,那寧某便不再多管閒事...你好自為之。”
便在這時,牢頭抱著被褥,拎著一個食盒回來了。
寧宸看了紫蘇一眼,轉身離開了。
走出牢房,寧宸看向牢頭,“煩請牢頭大哥對她多多照拂,改天請你喝酒。”
牢頭連連點頭。
寧宸和厲誌行走出了大牢。
“厲大人,她什麼都沒說嗎?”
厲誌行猶豫了一下,這案子涉及到了兩位朝廷命官,還有皇室親王,本不該對寧宸透露。
但都到這份上了,再得罪寧宸就不劃算了。
“此女看似嬌弱,但性格堅韌...她一心求死,什麼都不肯說。”
寧宸皺眉,“紫蘇肯定並非真名,能查到她的真實身份嗎?”
厲誌行搖頭,“難,她什麼都不肯說,無從查起!”
寧宸突然眼神一凝,難道她是在保護她師叔?也就是禦醫院院令林聞。
不對,商陸帶著紫蘇來過京城,他們跟林聞的關係不是什麼秘密?
“李大人可知紫蘇和林禦醫的關係?”
厲誌行點頭,“紫蘇姑娘被押解回京的當天,林禦醫就被拿下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什麼秘密?”
寧宸問:“林禦醫怎麼說?”
“審過了,林禦醫貌似什麼都不知道?”
“林禦醫關在哪兒?”
“就在刑部大牢。”
寧宸和厲誌行又返回大牢。
在一間牢房內,見到了林聞。
林聞雖然有些蓬頭垢麵,但身上沒傷,精神頭也不錯。
好歹是禦醫院院令,伺候過皇室成員,在沒有確鑿證據證明他跟紫蘇的刺殺案有關的前提下,不會對他動用酷刑。
“寧銀衣?”看到寧宸,林聞有些驚訝,“你不是在邊關打仗嗎?”
寧宸笑道:“今天剛回來。”
“看寧銀衣的樣子,此戰肯定大捷。”
寧宸道:“莾州已經拿下,邊關收複。”
林聞滿臉欽佩,“果然英雄出少年,寧銀衣功在千秋,老朽佩服!”
“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就彆客套了...秀州刺殺案,你知道多少?”
林聞詫異,“這件案子交給監察司了?”
寧宸搖頭,“莾州的時候,我身負重傷,是紫蘇姑娘救了我...如今她身陷牢獄,寧某又豈能坐視不理?”
“還有,火槍營由我統領,火槍丟失,我難辭其咎!”
“原來寧銀衣和紫蘇在莾州就認識了。”林聞搖頭苦笑,“可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隻知道,紫蘇是個孤兒,從小被師兄收養,上次見到她還是幾年前的事了...至於他們為什麼刺殺秀州知府和刺史,還有端王?老夫是真不知道。”
寧宸問道:“你好好想想,商陸可曾對你透露過紫蘇的真實身份?哪怕是隻字片語?”
林聞搖頭,“師兄隻說過紫蘇是他在秀州撿到的,再無其他。”
寧宸滿臉失望。
他跟林聞聊了一會兒,沒什麼收獲,便告辭了!
走出牢房,寧宸回頭看了一眼,卻見林聞抓著一把乾草,自言自語:
“名為神仙花,實為斷腸草。血泣萬畝田,青苗變枯草。抬頭問蒼天,隻手遮天眼...”
後麵的話變成了呢喃,寧宸沒聽清。
寧宸腳步微微一滯,扭頭看了一眼厲誌行,然後隨他走出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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