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公俯身道：“陛下，您不是答應跟武國聯手，為王爺在大玄和武國邊境線上打造一座玄武城嗎？”
玄帝突然一拍額頭，像是才想起來，“原來是這事啊，瞧朕這腦子，真的是老了，不記事了！”
“寧宸，打造一座城池不是件小事，這事需得從長計議，急不得。”
寧宸盯著玄帝，突然笑道：“那陛下答應臣，等臣從南境回來，賞臣黃金萬兩的事......”
玄帝怔了怔，旋即笑道：“這事朕記得，回頭朕就讓人將黃金送到你府上。”
全公公都驚呆了！
他一直常伴陛下，如果他沒失憶，這件事根本不存在。
而且，以往寧宸要錢，玄帝都會笑罵他俗不可耐。
全公公滿臉擔憂。
陛下好像真的有問題了。
寧宸盯著玄帝，目光閃爍，若有所思。
“陛下，臣還有一件事.....”
"你咋那麼多事？沒完了是吧？"寧宸的話還沒說完，玄帝突然發怒，“朕日理萬機，忙的不可開交，這正煩著呢...寧宸，你先回去吧，等朕忙忘，會召你進宮。”
這突然間的怒火讓寧宸眼神越發淩厲。
全公公則是更擔心了，陛下看起來很對勁。
“陛下，我能跟全公公單獨聊兩句嗎？”
玄帝猶豫了一下，道：“去吧！”
寧宸和全公公走出禦書房。
玄帝的眼神變得無比淩厲，低語道：“看來想要難徹底變成另一個人很難。”
“看來得抓緊時間了，這小子已經起疑心了。”
另一邊，寧宸和全公公來到外麵。
“老全，你覺不覺得陛下怪怪的？”
全公公點頭，“自從上次遇刺，陛下就變了很多，應該是收到了驚嚇導致的吧。”
寧宸壓低聲音，“你常伴陛下左右，沒有人比你更了解陛下了...有沒有覺得陛下不太對勁？”
“是很不對勁。”
“比如什麼地方跟以前不一樣了？”
全公公思索了片刻，道：“好像經曆過刺殺以後，陛下變得更嗜殺了...當時，陛下龍顏大怒，將狀元樓的學子全都殺了，這要是以前，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還有一點，陛下以前三天兩頭就會提起你...可這次你去南境，陛下幾乎沒怎麼提起過你。”
“還有，陛下的記性好像越來越差了...很多事都不記得了。”
“總之，陛下現在的情況很讓人擔心。”
寧宸沉聲道：“陛下的生活習慣跟以往有什麼不同嗎？”
全公公搖頭，“沒什麼不同...不過，最近陛下好像沒那麼勤勞了，以前雜家不催，陛下不睡，時常忙碌到後半夜才躺下。”
“但最近，陛下對那些奏折完全提不起興趣！”
“寧宸，你說陛下是不是生病了？我之前本想召禦醫給陛下看看，但卻被陛下訓斥了一頓。”
寧宸眸光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全，你先回去吧...陛下可能就是受到了驚嚇，過陣子就好了！”
全公公點頭。
寧宸翻身上馬，騎著貂蟬慢悠悠地往宮外走。
一個人受到驚嚇，性情大變是有可能的。
但玄帝看著不像是受到了驚嚇，反而像是老年癡呆...前後判若兩人。
寧宸甚至懷疑，現在的玄帝是個假的。
思索間出了宮，寧宸縱馬來到監察司。
他習慣性的來到耿京的房間，進了院子才突然想起耿京被撤職了。
他正準備離開，發現耿京的房間門口站著兩個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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