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鴻義心裡一驚!
這少年郎好大的口氣,四五品的官員都不放在眼裡,也不知道是真有實力,還是在裝模作樣?
但這話讓梁安誌和吉樂山不高興了。
吉樂山是刺史,從三品。
梁誌安這個知府是正四品。
吉樂山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好大的口氣,一個商賈之家,竟然連四五品的官員都不放在眼裡,而且還是京官...莫非你認識的都是朝廷一二品大員?”
寧宸笑道:“還真是!”
梁誌安和吉樂山心裡一驚!
寧宸看向趙鴻義,“閣下剛才說認識的朝廷大員也不少,不知道可有一二品大員?”
趙鴻義笑道:“公子說笑了...老夫隻是個小生意人,怎麼可能認識朝廷一二品大員。”
寧宸眼睛微眯,這個趙鴻義嘴很嚴,從頭到尾都在打哈哈,根本不說自己認識誰?
剛才在門外聽的時候他就發現這個趙鴻義很不簡單。
一個商人,淩駕於朝廷命官之上,看來其背後的能量不小。
梁誌安打量著寧宸,突然間笑了起來,“少年人就是愛吹牛,你如此年紀,怎麼可能認識朝廷一二品大員...你可知亂攀關係,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
寧宸笑道:“沒事,有我老爹在,沒人敢拿我怎麼樣?”
梁誌安陰陽怪氣地哦了一聲,“不知道令尊是哪位?”
寧宸一字一頓地說道:“家父...張承運。”
趙鴻義目露思索,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但仔細想又想不起來...這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名字耳熟也不奇怪。
他忍不住發出一陣嘲諷的笑聲。
看來這少年郎的確在吹牛,能認識一二品大員,家裡的生意肯定做得很大,他也是個生意人,可根本想不起張承運是誰?
可當他看向梁誌安和吉樂山的時候,不由得一怔。
隻見這兩人臉色慘白如紙,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嘴唇在不斷哆嗦,眼神中滿是驚恐。
他們二人知道這個名字。
“你們...怎麼了?”
梁誌安和吉樂山身子一顫,猛地驚醒過來,顧不上搭理趙鴻義,僵硬地轉動脖子看向寧宸。
梁誌安麵無血色,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潤了潤乾澀的嗓子,顫聲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寧宸笑眯眯地問道:“看來兩位知道我老爹啊?”
兩人渾身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他們當然知道,因為這個名字的主人是...當今天子。
他們不認為眼前這個少年郎,敢用當今天子的名諱來招搖撞騙...因為這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這個少年郎,應該是皇子。
兩人臉色煞白,順著凳子跌落在地上,然後又狼狽的爬起來跪下。
趙鴻義滿臉震驚,立刻意識到眼前這個少年郎的身份不簡單,準確說來是他父親的身份不簡單。
可這少年郎的父親到底是誰?能將梁安誌和吉樂山嚇成這樣?
“趙,趙三爺,趕緊跪下!”
吉樂山滿臉驚恐,小聲提醒趙鴻義。
趙鴻義微微皺眉,正要問清楚,隻聽梁誌安顫抖著問道:“敢問您是哪位皇子?”
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