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天剛微微亮。
戰寒征牽著戰煊的手走出主院,吩咐護衛
“去安排馬車,準備遷居新府。”
可就在這時,吳葒霞快步走來,急忙製止“征兒,今日搬不得,搬不得啊!
我方才在府外遇到一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他說今日正逢‘煞星高照’,極忌搬遷之事。
若強行而為,恐影響時運,甚至有血光之災!”
如今剛過春秋朝代,人們對世間的了解還知之甚少,世間萬象,皆蒙神秘之紗。
也因此,方術之道盛行,人人皆存敬畏天地之心。搬家這等大事,的確務必看良辰吉日。
戰寒征鋒眉皺了皺“有這等事?”
他讓人立即去請多名老先生,再三核查。
出來的結果,今日的確不是吉日。
吳葒霞還說“征兒,母親問過了,那位京中第一的賬簿先生甘譎,後天就會把所有賬目算得清清楚楚。
到時若陳氏真私藏了我們戰家的錢財,她還得全交出來,我們又得專程再請馬車跑一趟,那多麻煩?”
“況且兩日後正巧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吉日,不如我們再委屈兩日。
到時候一起搬,方便利落。”
戰寒征雖不願再多留一日,但正逢煞日,也實在沒辦法。
“那便勞煩母親去與陳氏談。”
他不想再摻和後宅之事,隻叮囑她
“切記,是我們戰家食言,有需於人,務必謙謹有禮。”
“放心,母親也是定西侯府的人,知道為人處世的規矩。”
吳葒霞端莊貴氣離開,在外人看來,的確是個富家夫人的氣度。
戰寒征並未多想。
她一離開,戰煊就皺緊眉頭,仰著頭問
“爹爹,昨日不是說好要搬嗎?怎麼這就不搬了?
是不是那陳嬸嬸又私底下跟祖母說了什麼?甚至買通了那些方士?用了什麼詭計?”
他總覺得那個女人才不是什麼好人,絕不會輕易和他的戰神爹爹和離!
提及陳玉皎,戰寒征的思緒不禁飄回昨日她那一身清冷孤傲的身影。
他麵色隨之凝重,垂下眼簾,目光嚴沉地落在戰煊身上。
“日後無憑無據之事,不得再提。”
“做我戰家之人,亦當循明咎實,明辨是非!”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