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四合,繁華熱鬨的宴會大廳中燈火輝煌,觥籌交錯,舒緩悠揚的音樂在人們的耳畔響起,在寬闊深邃的宴會廳裡輕輕的飄蕩,z省各界的名流權貴紛紛雲集至此。
“聽說今天是冉家千金與薄家二公子的訂婚宴?”
“可是薄家二公子不是喜歡宋家那位嗎?聽說正追的火熱呢,私人宴會都帶著去,私下裡都傳她才是薄桉喜歡的人。隻不過宋家那位小姐名聲有些不好。”
何止是不好,堂堂名門千金不懂得自尊自愛,整天就知道追著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窮小子跑,甚至還鬨出了私奔這樣的笑話,宋奚婉的聲譽早已在豪門貴族圈子裡敗壞殆儘。
“誰說不是呢,但是說白了這些富家公子小姐的都是商業的犧牲品而已,我倒是有些心疼這冉家千金了,乖乖巧巧的,而且畫畫也挺厲害的,我家老頭就花高價收藏了她的幾幅畫呢!這小姑娘怎麼就要嫁給這麼個有眼無珠的玩意?!”
“聽說是老一輩訂下的婚約,謔,都什麼年代了,還搞老封建的那一套東西呢?”
酒杯相互碰撞,清脆悅耳,濃鬱醇厚的酒香從撞擊的玻璃杯縫隙間溢出。
晚風吹過,輕柔舒緩地撫摸著窗外的樹木,柔和的風兒吹動那垂落於地麵的窗簾,掀起它輕盈飄逸的一角。
在這寬敞遼闊且幽深綿長的走廊儘頭處,有兩道身影正靜靜地對峙而立——一道高挑修長,另一道嬌小玲瓏。
站在前方的少女微微低垂著頭顱,雙肩不時微微顫動著,聲音略微帶著一絲哽咽“桉桉……我真的好想你啊……”
隻見薄桉跨步上前,緊緊握住她那雙小巧精致的手,平日裡陰鬱深沉的眼眸此刻充滿了對眼前摯愛之人特有的寵溺與柔情,輕聲問道“婉婉,你……你不是已經跟著他離開了麼?”
“不……我不走了,桉桉,我隻想跟你走。”女孩揚起頭來,眼角還有殘留的淚痕,一雙杏眼乾淨純粹,“桉桉,你……你還要我嗎?”
既然上天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那她一定要好好的與他再續前緣,
至於那些要阻礙他們在一起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薄桉一個用力,緊緊地將她禁錮懷中,咬牙切齒的宣告主權,“再跑,腿打斷。”
懷中少女身上彌漫著陣陣幽香,縈繞在他的鼻腔,直達心間。
“嗚嗚嗚……我不跑了,再也不跑了……”,宋奚婉激動得語無倫次,泣不成聲,“桉桉,對不起,以前都是我太任性了,都怪我!”
薄桉看著麵前嬌小可愛的少女,她白皙的皮膚,靈動的雙眸,櫻桃般紅潤的小嘴,顯得格外的誘人。
下一秒,倆個旁若無人的熱吻起來。
冉曦:……
【白糖,他們不覺得尷尬嗎?】
白糖對主角的蠢樣也感到無語,支支吾吾道,【或許主角都是樂在其中的吧。】
【對了,大人,我已經將這一幕實時投放到大屏幕上了!!】
突然,她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緩緩地轉過身去。
視線穿過無儘的黑暗,落在了那個陰暗角落裡,
“哥哥,既然來了,為什麼要躲著不出來呢?”
微弱的話語如同漣漪一般,輕輕蕩漾開來,回蕩在空氣之中。
男人聽著這熟悉的聲音,眼底的淡漠融化了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修長的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來。
“妹妹,好久不見啊!”
冉曦朝他慵慵懶懶地笑了下,“好久——不見。”
已經七年了過去啊……
——
宴會正廳,人們看著大屏幕上的畫麵,都不由得驚呼出聲,眾人都臉色大變,驚駭不已。
“這是什麼?!”
“這……這不是宋家那蠢千金和薄家二公子嗎?薄桉怎麼敢的?冉家二位都在這裡,就這麼毫無顧忌的在訂婚宴上出軌?”
“我是眼睛花了嗎?這簡直荒唐,荒唐,荒唐至極!”
“這、這……”
也有看不慣宋奚婉作風的貴婦們,紛紛開口譴責。
“這就是最近鬨得沸沸揚揚的宋家小姐?怎麼如此不知廉恥?”
冉明成和池鳶看到那段視頻第一時間站了起來,麵色蒼白,不可思議。
唐靜雯隻覺得自己心臟病都要犯了,需要一顆急速救心丸,她想叫住池鳶,“親家母……”
池鳶:“唐靜雯,你們到底什麼意思?!羞辱我的女兒嗎?”
冉明成衝上去一把抓住薄暮的領口,掄起拳頭就重重砸去:“薄暮,如果不是因為我爸,我根本就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和你那廢物兒子在一起,現在你們薄家是在公然向我們挑釁嗎?”
又是一拳重擊,“老子t忍你們很久了!!!”
薄暮也不甘示弱,一把推開冉明成,強撐著一點點爬了起來:“明成,你冷靜點!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先把孩子們找出來!”
“找!必須給我找。”
“姓薄的,老子告訴你,我冉明成今天以冉家名義在這裡起誓,從今往後,冉家和薄家,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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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家其他人紛紛後退,唯恐避之而不及。
薄桉那個蠢貨,自己犯蠢就算了,憑什麼還要連累他們!?
另一邊,經曆了一番激情之後,事件中心的主角將話說開,互訴了心意。
兩人正準備分離,就被一群不知從哪走出來的黑衣保鏢團團圍住。
宋奚婉臉上的血色儘失,方才重獲愛情的喜悅之情如今也如同手中散去的沙一般,消失於無形。
她緊緊地攥著薄桉的衣袖,不安地低聲呢喃著,眼神中充滿了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