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暖融融地灑進房間,給雪白的被子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輕紗,靜謐而美好。
蝶翼般輕盈卷翹的睫毛微顫,冉曦猛地睜開眼睛,陽光有些刺眼。
洗漱的用品,裴母也為她準備好放在了洗漱台上,全都是新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買的。
她忙著洗漱,完全沒感覺到門被人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裴聿琛倒了杯水,仰頭一飲而儘,早上出門前,熬的海鮮粥依舊安靜地躺在開著小火的砂鍋裡,至於為什麼沒動,他自己也清楚。
在沔國的時候,她就有晚起的愛好。
他揭開砂鍋蓋,海鮮粥已經涼透,凝結成了一團。
不再去想其他,裴聿琛從冰箱裡拿出幾樣食材,便開始動手處理。
洗菜、切菜,倒油,煎蛋,
動作沉穩而熟練。
冉曦下樓走到客廳時,
一抬眼,她便看到一個身材高大、寬肩窄腰的男人正穿著圍裙,在廚房裡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嗯?
反派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他不應該在處理後續事情嗎?
裴聿琛察覺到了有人在背後注視著自己,他熟練地將煮好的麵條盛入碗中,然後解下圍裙,隨意地掛在一旁的掛鉤上。
男人端起那碗還冒著熱騰騰霧氣的麵條,穩步走到餐桌前,輕聲中透露出關切之意:“上午還是沒有起來喝碗粥嗎?”
冉曦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雙眼,她揉了揉眼睛,嘟囔著回答道“太累了……”
“對了,阿姨和叔叔呢?”
裴聿琛眼角上揚,唇角微勾,他掐住冉曦沒什麼肉的側臉,“他們出遠門旅遊去了。”
還說要給年輕人騰地方,要是有了什麼好消息再將他們叫回來。
兩人也操勞了半輩子了,也該放鬆放鬆了。
至於回國後的冉望,各種榮耀加身,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都在報道代號為狼的神秘臥底,如何忍辱負重,深入敵營三十餘載,配合緝毒特警剿滅毒集團。
然而,那個代號,官方從不公開具體是誰,以免被毒集團的餘孽報複,危及他和他家族的人。
此外,冉望在臥底期間,被迫吸食了大量的新型藥物,躁鬱症也愈發嚴重,外加時常出現幻覺,已到了必須依賴大劑量藥物輔助治療的程度。
他深知,自己的軍旅生涯已經結束,他不能頹廢下去,於是申請退伍,積極接受心理治療和藥物治療。
冉曦和裴聿琛每周都會抽空去看看他,陪他聊以解憂,
後來,冉望突然多了釣魚這個愛好,發病的時候就自己垂釣。
幾個月後,嫣紅的花蕊迎著朝陽,搖曳著身姿,冉望的病情得到了有效控製,他也嘗試著逐漸減藥,爭取早日康複。
“這是我這些天手工做的一條手鏈,我想,它戴在你手上一定很漂亮,你看看喜不喜歡?”
“謝謝舅舅。”冉曦接過禮盒,對著冉望露出甜甜的微笑。
女孩在冉望期待的目光下打開了禮盒,那是一條設計很優雅的碎鑽手鏈。
手鏈的鏈身纖細而堅韌,或大或小的碎鑽錯落有致地鑲嵌在金屬之上,很符合她的審美。
她很真誠的說道“我很喜歡,它很漂亮,謝謝舅舅。”
冉望見冉曦是真的喜歡,心底這才鬆了口氣,他又從一旁拿出個禮盒給裴聿琛,語重心長地囑咐道“這是給你的,希望你能好好待她,阿琛。”
“謝謝舅舅”,裴聿琛接過了禮盒,“我會的。”
裴聿琛捏了捏冉曦的手心,斂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