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冉曦回到京禾灣的時候,天色還不算很晚。
兩人剛進入酒吧,顧長安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二人計劃好的安排,自然也泡湯了。
沒一會兒,腦海中就傳來白糖萬分急切的聲音,
【大人,反派遭人暗算,而且還傷得不輕!!】
【他即將……】暈倒在你車前。
突然,車子猛的一停,她反應十分快速地扶上旁邊的把手。
“小姐,好像撞到了一個人。”
司機回答,隨後下車查看情況,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脖子,感受到微弱的跳動才鬆了口氣。
白糖飄到空中,爪子停不住地戳戳他:你咋嫩不乖嘞。
兩分鐘左右,他返了回來“小姐,是一個傷勢很重的男人,需要叫救護車和報警嗎?”
“不用。”
冉曦把人帶回了家。
冉曦將他扶到客房,拿出藥箱,把他傷口周圍的布料剪開。
他的傷口很深,冉曦拿著鑷子,把他傷口處的玻璃渣一點一點地夾出來,許是疼得厲害了,他悶哼一聲,有了要轉醒的跡象。
冉曦拿著沾了藥水的棉簽,給他清理著傷口周圍的血漬。之後又夾起彎盤裡的藥棉,蘸了蘸碘伏,清理傷口。
室內開著空調,冉曦的手有些涼,可裴崢卻覺得她碰過的地方格外灼熱滾燙。
快要化了。
以前,他過得很不好。
在他落難之際,明明伸出手的有那麼多人。
那些人淺薄而廉價的憐憫和同情,令他厭煩,甚至是惡心。
可他偏偏隻抓住了她的。
若是仍像從前那般,唯有受傷才能略微靠近她,才能獲得她微不足道的在意,那他不介意再傷得重些。
他不清楚那野心勃勃的二叔對他的算計和埋伏麼?
不,他知道。
可這也是靠近她的,最有效的途徑,不是麼?
裴崢保證,他絕對會讓那些人死得痛快點。
給他上完藥,又用紗布纏了幾圈,打了個結。
冉曦收拾著藥箱,剛想走,手腕就被抓住。
他的手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