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曦作為這起案件的親曆者,按照規矩,她也需要一起去警局那邊做筆錄。
那男子是個慣犯,長達四個小時的審訊終於結束。
冉曦坐在審訊室外的長椅上,神情看不出什麼端倪。
褚緒言推開審訊室的門,就看到這樣一幕。
女孩如同晨霧中的幽蘭,帶著一種隨時可能消散的虛幻感。
他從微波爐中取出準備好的盒飯,再端來一杯溫熱的水,走到她麵前,蹲下身來,輕聲說道“吃點東西吧。”
“你彆擔心,我已經通知你的經紀人了。”他的目光定在她臉上,溫淡的眉眼微微彎起,語氣中帶著祈求,“這是低脂餐,先吃點吧,好嗎?”
冉曦輕輕垂下眼眸,在短暫的猶豫後,到底還是接了過來。
……
“姐,你終於來了!你看看我的臉,都是她打的!!!”
戴詩韻轉身看向冉曦,伸出手指著她,語氣不好,“就是她,就是她把我害成這樣的。”
戴思彤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冉曦,還是這種情況下,但妹妹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她無論說什麼都得護住她。
沒能完成陸津南交代的任務,衣服遮蓋下的鞭痕和煙頭燙痕,都能讓人看出她經曆了什麼,狼狽至極。
憑什麼,她一想到自己費儘心機才擁有的,而這個人一句話就能得到。緊握拳頭的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手中,卻也絲毫沒反應。
冉曦若能乖乖按照自己既定好的規劃走,她何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傷痕累累的身體不斷傳來痛感,很快,她就移開了視線。
“警官,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們姐妹倆從小就相依為命,我妹妹不可能做這種事啊。”
“誤會?”褚緒言神情變得很犀利,看向她的眼神帶著一抹嘲諷“你當我們刑警做事不講緣由?”
“這位女士,我們有的是證據來證明你的妹妹並不無辜。”
在一旁觀摩的齊河頌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呐。
他今天算是見識到物種多樣性了。
見打感情牌不管用,戴思彤便又心生一計。
“可是,冉曦姐,你現在已經沒事了,為什麼還要追究到底呢?”
戴思彤長長的睫毛如蟬翼般脆弱地微顫,楚楚動人的表情出現在那樣一張臉上,我見猶憐。
“她還小,你能不能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