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裡,已經有了寒意。
就算是再無奈,也阻擋不了寒冬的到來。
人一生的時間很短。
隨著日月變換,四季更替,也在慢慢的流失。
珍惜當下,也許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一對璧人坐在後院,彼此依靠,仰望著天空中的一輪明月。
少年將披風拉了拉,摟緊了懷中的佳人。
他的麵容是微笑的,這一刻的氣氛更是無比的溫馨。
懷中的少女輕靠在他的肩頭,溫柔嬌美,傾國的容顏,在月光的光輝下,更是明媚動人。
李逍遙突然笑了。
這麼溫柔的可人,怎麼會拎著長劍,追的柳林山莊的莊主,滿山莊的跑呢!
“不許笑!”
柳如煙嗔怒地輕聲嗬斥著。
“跟我說說,為何當年拿劍砍你老爹?”
方伯今晚吃飯時,無意間說漏的一句話,讓他疑惑到了現在。
“不想說!”
少女的神情,突然多了一絲哀傷。
“是因為伯母?”
“你答應我,以後不許先我而去。”
少女的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腰身,仰望的嬌容有一絲祈求。
“不會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他的嘴唇在那額頭輕輕一吻,即是承諾,也烙上了一生的印記。
少女麵帶笑容,埋首在他的懷中。
這一吻,有時是很沉重的。
如今有多麼的甜蜜,將來也許就會有多麼的傷痛!
一個老漢站在後堂門口,蒼老的麵容上帶著微笑,望著院中的一對璧人,慢慢走向了前堂。
他衝著夜空輕輕揮動手臂,幾道黑色的身影,瞬間隱藏於夜色之中。
京城現在很亂,他不許眼前的人,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太後的意思,你明白嗎?”
柳如煙突然仰望著他,神色間浮現一絲擔憂。
李逍遙輕輕點點頭,麵色慢慢變得凝重。
八王同朝,一場腥風血雨,隻怕也就不遠了!
他心中到現在一直有個疑問。
直至今日。
他才想明白,富貴閣應該是跟一位親王,達成了某種協議,其實就是為了把持整個皇朝。
可當初廢太子景王的那封密信,始終讓他感到很迷惑。
難道景王一早就猜到什麼,才會做出最後的謀劃!
景王的謀劃,到底意義何在呢?
如今八王臨朝,除了已死的厲王,就連被囚禁的衛王,都讓他覺得深不可測。
太後讓他利用現在他消失的時機,暗中監視京城的王爺。
難道太後真的要做出,最後的決斷了嗎?
柳掌門的事,已經讓他一籌莫展,如今京城的局勢,竟在一日之間,變得如此緊張。
他實在有些頭疼了!
“方伯!方伯!”
李逍遙突然轉身,衝著前廳輕聲呼喊。
“小姐,姑爺,怎麼了?”
方伯急急從前堂出來,打開後堂的大門。
“沒啥大事,勞煩您打聽一下,慕容家的少莊主可在京城?”
他也知道慕容山莊出此變故,一個少莊主應該也是苦苦支撐著,自己沒去幫忙,也不該再去打擾。
可現在,他需要人幫忙。
“噢,老奴這就派人去打問。”
“嗬嗬,還算你有點良心,小偷你輸了,記得五十兩銀子。”
一道聲音在後麵屋頂響起,兩道身影飛身躍下。
兩邊的屋頂瞬間浮現幾道黑影,在方伯的揮手下,慢慢又隱藏在黑夜中。
“司馬空空,好像你跟人打賭,從來就沒贏過吧!”
李逍遙微笑著,攙著少女緩緩站起來。
兩道身影站在他們身旁,一位俊郎的公子,手搖一柄玉扇,還有一位瘦小的漢子。
漢子雖然身材很瘦小,可眼中的那兩道精光,卻讓人心生畏懼。
“那次在蘇州府,打賭挖蚯蚓好像是我贏的吧?”
漢子的神色很是不服。
“慕容山莊怎麼樣?伯父可曾尋到?”
李逍遙麵色凝重,緊緊盯著眼前的公子。
公子正是慕容雲,慕容山莊的少莊主!
本來應該前日就趕回京城的,隻是路上發生了一些事,這才晚到了兩日,而且還遇上一個小偷。
“山莊無事,父親還未有消息。”
慕容雲悠悠地說道,麵色有些憂愁。
“越王不是一向與伯父交好,你沒找他幫忙,借助朝廷的力量去尋找嗎?”
“我這麼晚回京城,就是去東都找了越王,慕容家的賭坊出事了!”
“出了何事?”
李逍遙急切地問道,心中浮現一絲不安。
“具體的還在調查,但慕容家所有的賭坊,好像在一夜之間失去了控製,也斷了聯係。”
“失去了控製?”
他有些疑惑地問道。
“慕容家的賭坊,每三天就會將賭坊的現銀,運送到當地的官府,再由官府護送進東都。
慕容家的盈利,都是從東都支取的,所以慕容山莊隻是負責管理賭坊。
可最近幾日,所有的賭坊沒有一處,再運送銀子進官府,山莊的執事也消失不見,賭坊徹底失去了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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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雲緩緩地說道。
李逍遙猛然額頭皺起,麵色很是一片凝重。
他知道慕容山莊,在每一個州府,都會設立一名執事,不但負責監督州府內的所有賭坊,也負責跟官府清對賬目。
執事失蹤,慕容山莊就脫離了對所有賭坊的掌控。
“越王知道嗎?”
“越王也是剛剛得到消息,正準備派人調查,就接到太後懿旨,所以不得不先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