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太後懿旨,昨夜厲王被刺,京城封閉,全城捉拿凶手。
如有線索者,賞銀萬兩,若有隱瞞者,一經查實,斬立決!”
天剛剛亮。
一隊護城軍已經奔走在各處街道,領首之人,高舉著一卷杏黃色的絲絹,不停地高聲喊著。
那是一道聖旨,來自太後的懿旨。
本來應該打開的城門,現在卻還是緊緊閉著,護城軍把守在四道外城門口。
那兵力,可不止比平時多了一倍。
四條主大街上,都不見一個人影,各處店鋪的店門也是緊緊關著。
所有人都躲在房門之後,偷偷向外張望。
他們是驚恐的,也是恐懼的。
朝廷的一位親王被刺,皇家肯定不會輕易罷手。
而那個刺客,也許就在你我身邊。
昨夜厲王府的附近,已經被抓走了很多人,直到現在還有護城軍在挨家搜查。
偌大的京城,一夜之間陷入慌亂。
人人提心吊膽,俱是明哲保身。
那可是皇家的一位親王,若抓到刺客,隻怕會牽連九族。
九族;
包含父四族,母三族,妻二族。
那可真是隻要有一絲親戚關係,俱會被牽連其中,最輕都是發配邊疆九死一生。
到底是那個溫大災的,竟敢刺殺朝廷親王,真是害人不淺啊!
皇城,麒麟殿。
太後端坐在龍椅之後,一麵珠簾擋在前麵。
下跪文武百官俱是神情恐懼,身軀微微顫抖著。
厲王兩日不上早朝,已經惹的眾臣懷疑,不想昨天剛剛回京,當夜就被刺身亡。
而三位王爺,不過是才回京一日。
這其中的巧合,不由不讓人費解!
為首的幾位親王,也是一臉的驚懼,俯身在大殿之中。
特彆是新進入京的三位親王,身軀劇烈地顫抖著。
“睿親王,護城軍暫時歸你調遣,連同禁衛軍,務必找出刺殺厲王的凶手。”
太後威嚴的聲音,傳遍整個大殿。
“兒臣遵旨!”
睿親王俯身叩拜,隨即起身走出大殿。
“閔王,連同兩位宰相,處理厲王的後事昭告天下。各地的藩王沒有聖旨不得回京!”
“兒臣遵旨!微臣遵旨!”
閔王跟兩位宰相俯身叩拜,急急離開大殿。
“楚王,緒王,越王,京城最近不太平,你們就暫時住在宮中,等候厲王大喪!”
“母後,兒臣,兒臣……”
緒王猛然抬起頭,驚恐的神情,帶著一絲憤怒。
“你待如何?”
太後一聲鳳怒,帶著冷冷的寒意。
“兒臣遵旨!”
緒王急忙俯身叩拜,額頭的汗珠,一滴滴落下。
“都退吧!你們各守其職,確保京城安定。”
“謹遵太後懿旨。”
百官俯身叩拜,心中稍稍安定。
本以為太後會發雷霆之怒,今日麒麟殿怕是會大開殺戒。
厲王被刺,總要帶走幾條人命。
沒想到太後隻是幽禁了三王,並沒有遷怒於百官。
自從皇帝稱病不朝,太後似乎也沒以前那麼強硬了。
百官待太後回宮,也都紛紛起身,望了望前麵跪著的三位親王,快步離開了麒麟大殿。
偌大的宮殿瞬間安靜,隻留下三位嚇傻的王爺。
越王緩緩起身,攙起依然匍匐在地的緒王。
許是離開京城太久,已經忘了太後當年的威嚴。
今日卻又讓他感受到,那曾經的恐懼。
剛才如果他敢再多說一個字,隻怕會立即被囚禁後宮。
“皇弟,你太魯莽了。母後隻是讓我們暫住宮中,你何必如此動怒呢?”
楚王緩緩起身,額頭也滲出細密的汗珠。
差點被這個暴脾氣害死!
“三位王爺,太後命三位王爺暫住宣德殿。”
一名公公快步進來,躬身說道。
“帶路吧!”
越王攙著緒王,緩緩走出大殿。
緒王的身軀還在微微顫抖,雙腿也有些癱軟。
宣德殿。
皇帝平時召見群臣的地方。
如今皇帝病重,那裡閒置了很久,現在讓三王居住,也算不失親王身份。
“你們都下去吧!”
三王剛進大殿,楚王就嗬斥著眾宮女離開。
“是,王爺!”
宮女跟公公快步離開大殿,關閉宮門,偌大的宮殿隻剩下三位親王。
“七皇弟,皇兄有一事請求!”
楚王見所有人出去之後,突然站在越王身前,躬身一禮。
“皇兄,有事請講,你這是何意?”
越王一聲驚呼,急忙將他攙起。
楚王畢竟是他的六皇兄,怎能受此大禮呢?
“嗬嗬,七皇弟啊!皇兄早就離開了太學府,如今隻想好好守護皇陵,還望皇弟成全。”
楚王微笑著說道。
“皇兄是何意?”
越王的臉色一變,眼中浮現一絲淩厲。
“皇弟啊!你我都不是癡傻之人,就不必藏著了,昨夜你不是派人監視著厲王府嗎?”
“不錯,昨夜我是讓人監視厲王府,隻是看看厲王在不在府中,難道六皇兄就沒有安排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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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微微一笑,緩緩坐下。
“皇弟啊!皇兄沒有彆的意思,不管你跟何人合作,皇兄隻想一輩子守護皇陵,絕對不會打攪你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