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微風;
遠處傳來了三聲木更聲,四周的霧氣也變得濃鬱。
這樣的時刻和天氣,是不宜外出的,更彆說在禁夜的京城。
如果現在還身在城內,一定會有很緊急的事,而且還要有一個很厲害的身份!
鎮北公的身份厲不厲害?
很厲害!
而且從那急促的步伐可以看出,他現在肯定有很急的事。
出了皇城西門;
鎮北公帶著兩名親衛,直直奔入青龍大街,那急促的腳步,可沒有先前的那麼悠閒了!
“嚇死我了!”
一名身穿鐵甲的親衛,輕輕拍著胸脯,那神情很是怪異。
不對;
怎麼會是個少女的聲音?
“那有什麼好怕的,多來幾次就習慣了。”
另一名親衛急忙上去攙扶著,一臉的心疼之色。
“你就該被亂棍打死!”
前麵的鎮北公狠聲說道,絲毫沒有了剛才的威嚴之勢,而且聲音很是清脆。
這哪是一個不惑之年的大將軍,分明是一個少年之聲。
一條巷子的拐角;
幾名身穿鐵甲的軍士,團團圍住一位身軀威武的中年男子,而且隻穿了一身的白色內服。
“大將軍,我們要不要上去查看一下?”
一名鐵甲軍輕聲問道。
“不用,還有他辦不了的事嗎?”
中年男人微笑著說道,神色很是驚喜。
這家夥,總能想出一些新的花樣!
“哎呀,大將軍是不是凍壞了,回府等著就好了,受這麼大罪讓小的情以何堪啊!”
金甲的鎮北公快步走來,腳步有些淩亂,似乎那身金甲太過沉重。
“你會不好意思?”
白衣男人緩緩走出小巷,麵容帶著微笑。
“先回府好不?這金甲太重了!”
鐵甲軍們也圍了上來,看著那身無比熟悉的金甲,還有那張麵容怎麼也有些相似呢?
這漆黑的深夜!
一眾人快步走入巷子中,不遠處有一處高大的門庭鎮北公府!
守衛門口的鐵甲軍急忙跪拜,神色卻是無比的疑惑。
這個冷的深夜,大將軍怎麼隻穿著內服?
身旁的金甲男人是誰,怎麼無比的熟悉呢?還有身後兩名親衛,也是那麼的怪異!
鎮北公府,前廳;
燭光將大廳照的一片明亮,婢女們奉上香茶,幫大將軍穿上錦袍。
所有的人都一臉的驚恐;
因為前廳中還有一位大將軍,正在手忙腳亂地卸著身上的金甲。
那麵容與大將軍絲毫不差,就算身處公府幾十年的老管家,都沒看出一絲的異樣。
但他明白;
這金甲大將軍是假的,身上並沒有那種浴血疆場的淩厲霸氣!
“你們倒是幫幫我啊!”
一聲少年之音,徹底暴露了這金甲大將軍的身份。
“是,是,老奴該死,大將軍恕罪!”
老管家急忙催促著婢女們,幫助鎮北公將那身厚重的金甲卸下。
雖然明知道是假的,可那麵容實在是一模一樣啊!
“我說你怎麼做出的這麵具,連我自己都分辨不出。”
大將軍微笑地看著麵前,和自己絲毫不差的麵容,心中很是驚歎。
江湖雖然是個繁雜之地,卻有很多奇異的手段啊!
“一個小偷教的,花了不少的銀子呢!”
一身的金甲卸下,雙手在臉上輕輕揉著,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麵具被緩緩揭開,露出一張俊郎的麵容。
“李…李少俠!”
老管家一聲驚呼,瞬間呆立當場。
想到萬般的可能,卻實在沒料到,這金甲的鎮北公,竟然是這少年所扮。
今夜剛過二更;
鎮北公就急急出了公府,而且還穿上那套已經換下的金甲。
這不想到了三更天,竟然回來兩位大將軍,其中一人還是這少年所扮。
奇哉怪哉!
“用清水浸泡,將這個倒入其中,置於陰涼之處,要小心看管,我還有用呢!”
李逍遙將那人皮麵具,小心翼翼地放在老管家手中,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玉瓶塞過去。
“大將軍,這……”
“還不快去!”
鎮北公輕聲說著,卻透出一絲威嚴之氣。
“是,大將軍!”
老管家神色慌亂,微微躬身,急急奔出前廳,雙手絲毫不敢亂動,生怕弄掉了手中的麵具。
兩名親衛也卸下了一身鐵甲,變換成一位俊郎的公子,和一位傾國的少女。
少女嬌笑著;
微微整理著身上的衣衫,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中,讓所有的人都看呆了。
這可比他們大小姐,要好看的多了!
“這位是……”
“我們少豬的媳婦,還行吧!”
“噢!原來是少夫人,本將多有怠慢了!”
鎮北公微微點頭,神色有些震驚。
傾國傾城之姿,閉月羞花之容,實乃人間少見啊!
“多謝大將軍抬愛,小女有禮了!”
清菊嬌容帶笑,微微躬身俯拜,儼然一派大家閨秀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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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多禮,快請坐!”
鎮北公雙手虛托,神情很是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