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
不止是一幅五彩斑斕的詩畫,還如那變幻莫測的孩童麵容,讓人無法預料下一刻要經曆什麼。
濃濃的霧氣,如一麵輕紗;
也許揭開便可見晴空萬裡,不然整日都會被籠罩其中!
一匹駿馬奔跑在濃霧之中,馬上的公子有些著急,頻頻甩動著馬韁。
雖然已過卯時;
官道上的行人並沒有太多,那層霧氣讓人很是壓抑,今日應該不會是個好天氣了!
這樣的天氣;
如若呆在家裡,享受著天倫之樂,該是一件很愜意的事,可現在的李逍遙卻是心急如焚。
卯時已過;
閔王應該已在麒麟大殿之上,可不知道情景到底如何,所以他要極速返回京城。
該知道的他已知曉,還有些許疑問,隻有回到京城,才能揭開那最後的麵具。
景王也已令張都督飛鴿傳信;
三日內;
如果得不到他的飛鴿傳信,五府護軍將同時逼近京師,那可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恐怕在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雖然當初請求景王離京,確實是為了威懾之意。
可真到了那個時候,局勢將很難掌控,整個天下的藩王,可都在默默觀望著。
古人曰:不破不立;
可真正能做到萬無一失的破,又是談何容易。
他不希望走到那一步!
駿馬奔騰;
李逍遙的心,也如那清脆的馬蹄聲一般,雜亂中帶著無邊的急促。
很亂,很慌……
皇城,麒麟大殿;
太後坐在龍椅之後,一麵珠簾擋在眼前,讓人看不清後麵的鳳顏。
垂簾聽政;
許多朝中老人,看到這麵平靜的珠簾也有十幾年,似乎已經感覺到習慣。
可今日這麵珠簾,恐怕要有些晃動了!
大殿之上;
並排跪著三位朝廷的親王,一眾文武俱是跪在下首。
這樣的狀況除非是皇帝宣讀旨意,不然是很少出現的,可今日這般情景已經持續了半個時辰。
卯時已過;
今日的早朝竟然還沒有散,多少年都未曾發生過了!
“恭請母後下旨!”
為首一人朗聲喊道,語氣無比的堅決。
身穿藍色蟒袍,雖是俯身跪拜,四周卻浮現濃濃的書生氣息,真讓人想不到這會是位朝廷的親王。
閔王還朝,皇城震動!
如今的朝堂;
作為先帝第五子的閔王,已經是最大的親王了,何況掌管軍機閣多年,說是權傾朝野也許並不是誇張之詞。
“閔王爺,你這是要逼哀家嗎?”
珠簾後麵傳出太後的聲音,威嚴中帶著無比的怒氣。
“稟母後,兒臣隻是據實所奏,皇上病體未愈,皇城又頻發怪事,鐵甲軍是時候入駐皇城了!”
閔王語氣鏗鏘有力,態度很是強硬。
那個到處奔波的少年,已經做了很多,他也該動一動了!
“鐵甲不得入皇城,這是祖製,難道你想違背嗎?”
珠簾後的身影猛然而立,鳳袍揮動間,震得珠簾一陣擺動。
一股陰冷的寒氣,頓時在大殿中蔓延,讓人深深地恐懼著。
太後當年不過皇妃之位,卻在一夜間晉升皇後之尊,又將自己的親兒子扶上皇位,那可不止有聰慧的頭腦,關鍵是心夠狠。
鐵甲軍的統帥,說殺就是滿門抄斬,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能做下的!
“皇家祖製,鐵甲軍不得皇令,不得進駐皇城。
可如今皇上久病,皇命難尋,鐵甲軍入皇城又有何不可?”
閔王清脆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殿,雖然依然是跪拜的身軀,卻緩緩抬起了麵容。
鐵甲軍戰鬥力太強;
曆來不得皇命,決不可踏入皇城半步,隻是怕一旦失控,瞬間可控製整個皇宮。
可如今的皇宮,已經是失控了!
禁衛軍中有內奸,隻怕護城軍中也少不了,他與鎮北公最後商議,隻有讓鐵甲軍入皇城,才可暫時穩住局勢。
“恭請太後下旨!”
兩位宰輔同聲喊道,閔王微微抬起的頭顱,已經傳遞了所有。
他們不但是閔王的老師,也是看著他長大的。
閔王聰慧的頭腦,強硬的手段,讓軍機閣這麼多年來,一直安穩無事,這次他們也選擇無條件的支持。
“恭請太後下旨!”
下跪的文武百官齊聲喊道,紛紛俯拜。
皇上稱病不朝已經一月有餘,滿朝文武又不是傻子,怎會不知道其中的緣由,隻是無人敢出頭罷了。
閔王稱病;
朝野上下已經是人心惶惶,很多人已經在為將來打算了。
不想今日閔王還朝,第一件事就恭請太後下旨,讓鐵甲軍入皇城,他們俱是明白,皇家的根基還在,皇權依存。
“哼!閔王爺,你這是要逼宮嗎?”
太後冷冷一笑,一道深深的殺意,慢慢壓向大殿。
逼宮;
不管是皇家親王,還是文武百官,都是形同謀逆的大罪。
可此罪的定義很難估定,說起來就可大可小,隻在說者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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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不敢,兒臣隻是一切為了皇城的安危,恭請母後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