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送入洞房,煙兒真好看!”
雙目緊閉,臉上帶著傻笑,嘴角還流出不知名的液體。
這一看就是做春夢的征兆,隻是不知道是誰家的公子。
世人都說少女懷春,其實公子更容易做春夢,特彆是在嘗到從未嘗過的東西之後。
自古以來;
癡情是世間最美好的事物,雖然有時帶點淒涼,可並不影響所有人對它依舊癡狂。
人無情,與山石樹木同咦!
“大公子,您起來了嗎?”
門口的聲聲呼喚,打破了這美好的夢境。
床上的公子努力睜開雙目,神色有些不悅。
這才剛剛進行到下一步,怎麼就被打斷了呢?
氣死我也!
一縷暖陽從窗外照入,房間已是大亮,暖暖的很貼心。
“什麼時辰了?”
李逍遙緩緩坐起來,回想起剛才的夢境,臉上依然帶著呆呆的傻笑。
頭戴流蘇風冠,身披大紅霞衣,麵若桃花紅,朱唇嬌豔欲滴,墨眉如柳,杏目含羞,隻怕用傾國傾城都不足以形容其嬌美。
四周賓朋滿座,來的俱是江湖名士,許多江湖前輩也前來道賀,這把他興奮的,麵上賊有光!
打斷了,好好的被打斷了!
“大公子,您起來沒?”
門外的呼喊又響起,帶著些許急切,這是擔憂所致。
“祿伯,我起來了!”
帶著稍稍失落的神色,快速下床穿好外衣,打開了房門。
老漢站在門口,一臉的擔憂之色,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大公子昨日傍晚歸來,不知受了何等委屈,隻是簡單洗了洗,就又出門而去,直至半夜回來。
雖然知道他有要事要做,可連天的這般勞累,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我沒事!”
李逍遙微笑著,攙扶著老漢進入房中。
“祿伯,那馬有消息了嗎?”
他輕聲問道。
皇城的事,暫時還可以放心,雖然不知道閔王打的什麼主意,但足以應對現在的危機。
但是這突然出現的黑馬,倒是有些讓他擔心了。
知道大公子的名號,那肯定也知曉他的名字咯!
“還沒有,不過很多會傳來消息,暗衛行事,不論成功與否,十二個時辰之內,必須彙報情況。”
“好,祿伯辛苦了,您老再親自幫我傳個信。”
俯身在老漢耳邊,輕輕說著什麼,麵色也變得凝重。
“好,老奴這就去!”
老漢急忙轉身,快步走出臥房。
大公子的事都是要事,耽誤不得!
“老頭,我餓了!”
“好,您稍稍等等,老奴讓夥計送上去。”
聲音漸漸遠去,帶著無比的溺愛。
李逍遙微微一笑,慢慢整理著衣衫和發髻,眼前似乎也浮現了另一個老頭。
微駝的身軀,一直顫抖的右手,還有那略帶嚴厲的麵容。
當年狠心將他趕出門外,神情是那麼的決絕,可他還是看到了那偷偷落下的兩道濁淚!
“鬼老,小七想您了,您還好嗎?”
他的雙目頓時濕潤,不經意間兩道淚痕劃過臉頰。
“大公子,您的飯菜!”
一名夥計在門外呼喊,也打斷了他悲傷的回憶。
“嗯,進來吧!”
急忙用衣袖擦拭著臉頰,可那思念之情,又怎麼能擦掉呢?
“公子,您沒事吧!”
“噢沒事,你去忙吧!”
勉強露出一笑,慢慢平複心中的波瀾。
鬼老曾經許諾;
等他名滿天下之日,也是與他相見之時;
他曾偷偷回去探望;
那三間石室尤在,鑄劍的火爐也是完好,隻是那個喊他小七的老頭已不知所蹤。
小七;
整個天地間,隻有一個人知道這個名字,還算是順口吧!
苦澀地一笑,端起桌上的飯菜慢慢吃著,隻是味道不知如何。
十年了……
“大公子,大公子。”
急促的聲音從樓下傳出。
剛才夥計出去時,他沒讓關門,隻是想透透氣。
“怎麼了?如此慌張!”
望著快步跑上來的過來,他微微皺起額頭。
“暗衛來信!”
一個小小蠟丸快速遞過來,夥計的神色有些驚慌。
慕容暗衛從不在賭坊露麵,有消息隻會傳信回來,平時都是祿伯親自接收。
“知道了,你去吧!”
李逍遙放下碗筷,平靜地接過那個蠟丸,微笑地說道。
黑馬有了消息並不太奇怪,畢竟是在京城,慕容家可是經營了好久。
那麼一匹珍稀的駿馬,隻怕放下再找不出第二匹了吧!
兩指輕輕用力,一張小小紙條浮現在手中。
“黑馬,清風閣。”
“有意思了!”
望著紙條上的寥寥幾字,微笑的麵容上多了一絲詭異,眼中也沒有任何的殺機。
昨天他還恨得牙癢癢,可今日倒是想請黑馬好好喝頓酒了!
今日的天氣不錯,暖暖的陽光普照大地,大街上也有些喧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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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雖說是半夜而歸,可神情是無比的爽朗,還帶有點小小興奮,以至於早上睡了個大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