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姚家的人都要去上班,張英不想讓姚白竹白吃,直接沒做早飯,拿了餅乾盒,讓大家先墊吧一口,等到了廠子門口,再買點早點吃。
隻是一打開盒子,才發現糕點隻剩下一點了。
姚白荷昨天就想告狀,給忘了,見狀立刻添油加醋,說姚白竹吃獨食,把東西搶過去都吃了,要不是她護著,這一點都剩不下。
張英氣得要找姚白竹算賬,但是上班時間快到了,隻好跟姚遠征一起去了廠子裡,打算下了班再找她算賬。
沒人打擾姚白竹睡了個好覺。
起來的時候,已經上午九點多了。
先進空間洗漱了一下,出來準備給自己倒杯水喝。
結果找不見自己的網兜了,包袱也不見了。
找了一圈,在床底下找到了東西。
上麵還有腳印和灰塵。
一看就是姚白荷扔的。
重活一世,姚白竹的座右銘就是有仇立刻報,如果不報,那一定是她在攢個大的!
姚白竹看了眼上鎖的箱櫃,去空間找了把鐵錘,咣嘰一下將鎖給砸了,拿出一半的衣服扔到了床底下,將自己的小包袱放進了箱櫃裡。
箱子一人一半,自己不算欺負人吧。
洗漱完,她先給自己倒了杯水潤潤喉嚨,然後去找吃的。
找到了昨天的那個餅乾盒,但是裡麵連渣都沒有了。
嘖嘖,吃得還挺乾淨。
去看了下糧食櫃,被張英鎖上了,其他的幾個房間,除了她睡的姚白荷的那一間,鎖扣被她踹壞了,其他都上了鎖。
防著她是吧,行,既然不給她吃的,那她就隻能去鄰居家要飯了。
於是,姚白竹穿著自己的破棉襖,揣著手,去了隔壁。
正好,自己有一肚子苦要去傾訴傾訴。
另一邊,鬱寒青從火車站離開後,沒有直接回陸家,而是去了工作的收購站。
下鄉之前,他是有工作的。
高中畢業後,因為母親家庭背景的原因,沒有上大學。
與此同時,外公外婆卷入批鬥風波。
他怕兩個老人在城裡孤立無依,找了個收購站的工作,想著照應一下老人,然而,兩位老人本來身體就不好,沒有熬過鬥爭。
在黎明前夜相繼去世。
沒過多久,外公外婆被平反,返還了房子和財產。
知道這事的父親和後媽一家,貪圖東西,三天兩頭過來煩他,他不想搭理,便把收購員的工作轉給了朋友周誌遠,自己報名下了鄉。
三個月前,他突然想通了,不能拿彆人的錯懲罰自己,便打算回城。
周誌遠知道鬱寒青回城,但不知道具體時間。
見他拎著行李進了院子,忙笑著迎上來,“寒哥,你回來了!”
明明不久前才見過,此刻再見,卻恍若隔世。
上一世,周誌遠離開收購站後,沒找到工作,開始擺攤。
剛開始是去郊區和碼頭批發蔬菜,拿到城裡來賣,後來開始批發衣服。
生意越做越大。
隻是在83年的時候,一次進貨回來的路上,被巡查的民警看到對一個小姑娘耍流氓,當時就給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