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寒青的床比自己的床舒服多了,又大又彈,但姚白竹就是睡不著,翻來覆去的,跟攤煎餅似的。
“睡不著?”
鬱寒青突然出聲。
房間裡多了一個人,他也不習慣。
不熟的時候,還能毫無芥蒂的跟她睡一個床,現在熟悉了一點,反而做不到了。
“嗯,有點。”
姚白竹看著天花板,頓了一下,“那個,你能跟我講講你媽媽的事情嗎?”
一時無聲,姚白竹以為他不想說,“我就隨口問問,不想講也沒關係。”
“可以,隻是她去世的時候,我還很小,隻有一點零散的記憶。”
鬱寒青低磁的聲音響起,姚白竹聽著,記憶中浮現了一個知性優雅的女人和一個白嫩可愛的小孩···
翌日,吃早飯的時候,吳真真沒能起得來床,精神抖擻的陸明傑端了粥去房間裡親自喂的。
陳美玲坐在飯桌邊,笑的意味深長,自己兒子這麼厲害,看來抱孫子指日可待。
反觀,鬱寒青,打著哈欠,青著眼圈,一副身體虛空的樣子,還有姚白竹,一點不像勞累一夜的樣子。
兩人八成是房事不合。
姚白竹兩人不知道陳美玲的心理活動這麼豐富,昨天她聽著鬱寒青的聲音,沒一會就睡著了。而鬱寒青卻勾起了回憶,思慮紛飛,失眠到後半夜。
所以一大早起來,他便一臉怨念。
想到上一次在招待所,鬱寒青剛起床也是這樣,姚白竹尋思這人估計有起床氣,就沒放在心上。
吃完飯,姚白竹去了圖書館,鬱寒青去了代收點。
結婚並沒有改變兩人的日常。
姚白竹先去圖書館收發室,問了有沒有自己的信件情況,收件的大爺說沒有,才進了館裡。
她不想讓姚家和陸家的人知道她寫作的事,所以收件地址沒有寫家裡,而是留的圖書館的地址,她用兩斤豬肉做人情,讓收件的大爺幫她接收一下信件。
圖書館離陸家並不是太遠,本著吃彆人省自己的原則,姚白竹中午回了陸家吃飯。
屋內,陳美玲和吳真真正說著貼心話,沒想到姚白竹突然回來了。
“媽,中午吃啥,我好餓。”
姚白竹放下布包,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
見她那比自己女兒還隨意的樣子,陳美玲眉頭微皺,“白竹,你工作完洗漱了嗎?這沙發套可是王媽剛洗的,彆給弄臟了。”
真真可是說,她現在乾著掃廁所的活呢。
“洗了啊,不信你聞聞。”
說著湊到陳美玲麵前,抬起胳膊湊到她鼻子前。
陳美玲嫌棄的彆開臉,“行了行了,我信了。”
姚白竹也沒走,順勢從茶幾上撈了一個蘋果,坐在她旁邊,吃得哢哢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