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寒青帶著半死不活的心走了。
他不在的第一天,姚白竹狂喜,房間終於屬於自己一個人了。
她再也不用擔心洗澡忘拿睡衣,睡覺可能打呼放屁了。
他不在的第二天,姚白竹把房門一鎖。
想進空間進空間,想在房間在房間。
不用去圖書館寫稿了,書桌全都是她一個人的。
被子不用疊的整整齊齊,衣服不收拾也不擔心房間亂了。
甚至還把空間裡夏天的吊帶睡裙拿出來穿了。
他不在的第三天,姚白竹突然覺得有點無聊,晚上的房間安靜的有點過分。
甚至覺得樓下的兩口子有點吵。
她偶爾會喊一聲鬱寒青,讓他幫個忙,片刻,才反應過來他不在。
習慣果然是個可怕的東西。
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早知道到處就該多問一句的。
好員工注意界限是沒錯,但是關心老板也很有必要啊。
萬一老板心情好,還能漲工資呢。
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從在夜校上課後,姚白竹就很少去海城圖書館了,而是在海城大學的校圖書館。
大學裡的學習氛圍很濃,十年動亂後,大家對知識如饑似渴。
校園裡到處都是捧著書在閱讀的人。
姚白竹這段時間的寫作進度進展了不少。
轉眼中秋節就要到了,鬱寒青還是沒有回來。
她還沒急,陸興國急了,跑來質問她,
“寒青乾嘛去了,這都中秋了,還沒回來?”
“我也不知道,可能去外地了吧。”
陸興國兩眼一瞪,“不知道?你是怎麼當妻子的,老公跑了十來天了都不知道,更可恨的是連去哪兒都不知道,你這個媳婦,是怎麼當的。”
陸興國嘰裡咕嚕哦說了一堆。
結果姚白竹隻回了一個哦字。
直接把陸興國氣到跳腳,“哎呦,氣死我了,姚白竹,你說你,吃喝一道上挺聰明的啊,怎麼有時候這麼不開竅。虧我以前還以為你是個好的,能把寒青變得戀家孝順。現在看來,我是錯看你了。”
“可是,爸,他出去有事,我總不能攔著不讓他辦吧。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真是無妄之災。
陸興國白了她一眼,“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姚白竹茫然、搖頭。
陸興國無語。
怪不得這兩人能成兩口子,合著缺腦子缺到一塊去了。
“你知道中秋是什麼日子嗎?”
“團聚的日子啊。”
“這不得了嘛,鬱寒青隔了這麼多年才回家,這是十幾年來,我們爺倆將要過的第一個中秋節,這麼重要的日子。他早不出門晚不出門,非趕到這時候,你說他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或許他是真的有重要的事呢?”
“他一個收垃圾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難道還要出差去其他城市收垃圾嗎?”
“或許呢,這也不是沒可能啊。”
“你腦子是不是搭錯線了,這當然沒可能!”
“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他要出門,我也攔不住啊。”
“這怎麼沒關係了,你是他妻子,是他老婆,我問你,妻子是乾什麼用的?”
“睡覺、生孩子、花老公錢?”
陸興國真想一個白眼翻過去,再不跟她說話。
但是他不服,他一個大廠都能管好,還管不好自己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