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胥立即抓住鄒氏,疾言厲色問道:“這龍紋玉佩你從何處得來?”
鄒氏心底藏著拿財害命的心思,做賊心虛慌亂不已,口不擇言道:“不不不,這是那賤人的奸夫,不乾我的事——”
王胥不欲與她廢話,拔劍逼問:“快說!龍紋玉佩你從何處得來,你又見過何人!”
“大人饒命啊——”鄒氏被嚇得跪倒在地。
沈穗見王胥對玉佩極其看重,便來了招禍水東引,狀似不經意間提起。
“表兄,今日我在途中救了位公子,但卿雲她一時糊塗,挾持那位公子乘車逃走了......”
王胥捏拳隱忍著怒意,再次求證:“穗兒,那賤婢當真挾持著人逃了?”
“不錯,但此事隻怪我沒能勸住卿雲,若因此害那位公子丟了性命,我也無顏活在這世上了。”
沈穗愈說愈急,梨花帶雨,近乎快哭暈過去。
“又是那賤婢!”
王胥渾身戾氣,號令兵士:“速速調兵追查那輛馬車,陛下就在車上!另外,抓住那個妖女後格殺勿論!”
鄒氏聞言,驚懼不已:“什麼?他,他是陛下!”
那野男人竟然是陛下,如此一來,若讓卿雲得了救駕之功,她豈不是要飛上枝頭了?
沈穗低眉斂目,眼中的妒火都快遮掩不住了。
前路突現一名騎兵,疾馳而來,勒馬停於王胥麵前。
“稟太仆大人,末將奉虎賁中郎將之命,特來急報,陛下已經尋到,請太仆速速前往接駕,以安聖心。”
王懍聞聽陛下消息,大喜過望:“好,隨我速速趕往接駕!”
沈穗與鄒氏皆是一臉愕然:皇帝找到了,那個賤人呢?
待王胥等人帶兵趕到,遠遠望見王氏的軍旗招展,軍隊當道下寨,此處正是聖駕所在。
安置好沈穗後,王胥邁進中軍帳,掀開厚重的簾幕,濃鬱的藥香撲麵而來。
身著玄袍的少年天子,半倚在軟榻之上,幾位兵將護在榻側,見王胥入內,紛紛行禮退至一旁。
“臣王胥,救駕來遲,請陛下降罪。”
司馬暄微微頷首:“太仆奉詔趕來救駕,何罪之有?快快請起,朕今日無恙全賴諸卿扶保。”
王懍同在帳內,與王胥並肩而立,二人雖是堂兄弟,卻並不相厚。
司馬暄麵色蒼白,低低咳喘幾聲,呼吸間嗅到藥香,想起救他的那名女子,幽幽冷香還縈繞在心頭。
他望向王懍:“愛卿,朕昏迷之時不曾看清,但救朕之人應當是位女子,送血詔的人也是她,此刻人在何處?”
憶起女子為自己渡藥,有了肌膚之親,司馬暄麵上熱起來,輕咳一聲道:“朕要帶她回宮,論功行賞。”
“稟陛下,臣這就去宣旨,帶此女前來麵聖。”王懍拱手而退。
王胥聽到是個女子,當即聯想到害穗兒的惡奴,他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救駕之人分明是穗兒,那賤婢定是媚上欺君迷惑了陛下,意圖攀附龍恩,實在該死!
退出中軍帳後,王胥派親信把守在帳外。
“傳我令,非軍中之人,敢有靠近中軍帳者,立即捉來見我,尤其是女子!記住,萬不可驚動陛下。”
王胥布置好一切,就去到沈穗帳中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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