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屑冷哼道:“你以為,大人會怕丞相府嗎?”
鄒氏當即瞪大雙眼:沒想到,那位貴人的勢力比她想的還要有權勢,就連丞相府他們都不怕!
另一處房內,卿雲望著暗衛最後寫下的幾行字跡,目光愈發凝重,心也一沉再沉。
連丞相府都不懼......那得是多麼可怕的勢力?
可他們,到底為什麼要將自己從白雀寺調換出來,不為害命謀財,就隻是為了讓自己從沈女公子變為奴婢?
卿雲忽然不敢細細想下去,疑雲密布在心頭。
還有那枚玉牌,究竟是什麼......
卿雲倏地想到什麼,心猛地一緊,嗓子被無形的繩索勒住,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住心口,那裡,曾經貼身藏著一枚溫潤的白玉牌。
卿雲猛地抬眼,心底有了大膽推測:難道他們談話中,用來交易的信物就是——她自幼貼身佩戴的白玉牌?
細細想來,確有可能!
那塊玉牌玉質溫潤,並非凡品,實在不是鄒氏這樣的人家能得到的,那便隻有一個可能。
白玉牌是從沈家帶出來的,是可以證明她身世的信物!
應該是他們害怕東西流落出去,偶然被沈家發現引起懷疑,所以才用白玉牌作為信物。
否則以鄒氏貪財的秉性早就將白玉牌變賣了。
但偏偏,鄒氏在入京之前,再次從卿雲手中將白玉牌奪了去,不過卻是拿給了吳天賜去變賣換錢。
思及此,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卿雲恍然間覺得,她是被卷入了一場巨大陰謀中,而她,就是一枚被精心布局的棋子。
從頭到尾都在被人算計。
卿雲今日所聞,實屬震撼人心,她渾渾噩噩待到隔壁再也沒有動靜,才被暗衛喚回神來:“姑娘,該出城了。”
卿雲的眸光落在那疊宣紙上,她抬手拿起,將每一張宣紙都細細卷好,藏入袖中。
心底也漸漸鎮定下來,卿雲清楚:今日雖然沒能挖出鄒氏背後究竟是何方勢力,但她卻找到了能證明她身份的信物——
白玉牌!
卿雲攥住手,暗自沉思:可現在,那枚白玉牌在吳天賜手中,或是已經被他變賣出去了,她要如何去尋到?
總之,不能用王懍的勢力去尋找,否則就是留給王懍又一控製自己的把柄。
她腦海中恍然浮現起一個人。
卿雲眸光閃爍:隻有她能幫我......
吳興沈氏的嫡女,沈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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