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氏被嚇得不輕,但還是不知道沈穗究竟丟了什麼東西,她隻能去攀咬卿雲。
“一定是卿雲那個小賤人偷的!對,一定是她!求大公子明示,女公子究竟丟了什麼東西,我一定能找到!”
王胥目光銳利,刺向鄒氏:“穗兒說,她在白雀寺中丟了一件信物,是沈家長輩給她的珍貴之物,問你有沒有見過?”
此話一出,卿雲躲在暗室內,瞬間抬眸想起了什麼:難道,沈穗是在試探鄒氏,想知道我身上有沒有能證明身世的證據?
沈穗出不了丞相府,鄒氏又被趕出來,所以她隻能借王胥之口,向鄒氏旁敲側擊,打探身世的事情。
卿雲暗自思量時,鄒氏的腦子卻沒反應過來。
“大公子,我,我真沒見過什麼信物啊!我去白雀寺,我隻是去求個平安符,怎會知曉女公子的信物……”
王胥可不想聽這些,他怒而拔劍,橫在鄒氏的脖頸上:“彆廢話,趕快交出穗兒的東西來,不然你就得死!”
“饒命,饒命啊——!”
或許是在命懸一線之際,鄒氏的腦子終於靈光了,她反應過來:不,穗兒已經知道她的身世了,她是我的女兒,她肯定不會殺我的!
難道,穗兒是想問當年在白雀寺的事情?想找到有關於“沈女公子”身世的東西?
鄒氏頓時止住哭聲,她兩眼放光:對!穗兒一定是這樣想的!
信物,信物,有什麼信物......
鄒氏恍然間想起什麼,她瞪直雙眼:“我知道了!大公子,我知道女公子丟了什麼東西了!”
王胥手下長劍泛著冷光:“快說!”
鄒氏轉著眼珠,飛速道:“是一塊玉牌,上好白玉做成的玉牌!”
聽見鄒氏口中說出白玉牌,卿雲死死攥住手,心底掀起巨大波瀾。
果然是白玉牌!她推斷的沒有錯,那枚白玉牌就是能證明自己身世的信物!
可現在,白玉牌還在鄒氏的兒子手裡......
王胥麵色微微有些詫異:“白玉牌?”
他眸色晦暗不明,心底沉聲:穗兒為何也有一枚白玉牌,是巧合?還是......
王胥手下長劍泛著冷光,緊逼鄒氏:“說,穗兒的白玉牌現在何處?”
鄒氏臉色蒼白如紙,心虛道:“白玉牌……確實我見過,但不是我偷的,而是……”
暗室內,卿雲聽見鄒氏說出這般無恥的話,雙手緊握成拳:的確不是偷的,而是明搶!
而鄒氏繼續扯謊:“白玉牌是我當年在白雀寺外撿到的,本想著歸還失主,隻是不知失主為誰,便……便私自留下了。”
“你再廢話,我就殺了你!”王胥不耐道。
鄒氏連忙道:“白玉牌在我兒子手裡,在吳興!”
王胥聽後就收回長劍,一腳踹開了鄒氏。知道了東西的下落,他也好趕回去說與穗兒聽,讓她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