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街上再次亮起了可達鴨形狀的各色彩燈,商販老板也都回到了店中吆喝著客人。
不少失而複得可達鴨的人們與小葉的選擇一樣,牽著可達鴨的手與它們一起遊玩在慶典中。
當他們看見迎麵走來的人同樣牽著可達鴨時都會相視一笑,與完全陌生的人打著招呼,仿佛已經相識很久了一樣。
小葉為藤藤蛇它們買了不少小零食,品嘗著祈雨鎮特色美食的味道。
其中最幸福的自然是百變怪,它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吃過了!
北沢羚佑則落後小葉一步,他看著少年輕柔投喂寶可夢的側臉不由得入了神。
當那纖細的指尖擦過百變怪嘴角的碎屑,手中端著的果味飲料液麵微微抖動。
肩處的藤藤蛇始終緊盯著果汁液麵搖擺的方向,時不時更換自己的位置。
身旁的可達鴨伸出兩隻短胖的手臂,胡亂抓著纏繞住脖頸的黃色圍巾,滿眼好奇。
在這種氛圍下,北沢羚佑回神時已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也將哈克龍的精靈球握在手中,眼角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此時卻沉下來,盯著精靈球猶豫。
片刻後他還是卷起四指將精靈球拋出,將從未在對戰以外的時間被釋放的哈克龍放出。
看著滿眼困惑掃視一圈周邊環境的它,北沢羚佑不太自然地遞出剛剛買下的可達鴨飯團,低聲道“試試吧,味道不錯。”
哈克龍挑眼望著自己的訓練家,心中暗想。
這是拿它試藥嗎?
哈克龍悲憤抬起眸子,眼中滿是控訴。
是實驗室的小白鼠不夠用了嗎?至於這樣禍害龍嗎?
天要亡我啊!
“怎麼了,北沢?”
本想找北沢羚佑聊天的小葉卻不見他人影後便回過頭來尋找,卻正巧看見哈克龍與北沢羚佑不知所以的對視。
而空舉著飯團的北沢羚佑在聽見小葉的帶有疑問的尾音後渾身一僵,掏出精靈球就要把哈克龍收回。
“難得的祈雨節,放哈克龍一起出來玩吧。”
抬起的右手被如蔥白般的手掌按下,少年踮起腳尖,彎眼笑著給哈克龍兩側的小翅膀掛上兩條可愛的可達鴨吊墜。
哈克龍不太習慣的搖搖頭,卻見那一左一右的可達鴨吊墜隨著自己的動作左右搖晃。
開懷大笑的可達鴨小雕塑感染了哈克龍,它很快便放下剛剛“試毒”的事情,自顧自玩了起來。
此時它才注意到,跟在小葉身旁的三隻寶可夢都被滿滿地掛上了有關於可達鴨的飾品、貼紙、衣服、圍巾,整個寶可夢幾乎都被染成了黃色。
身著印有可達鴨圖案小衣服的藤藤蛇看上了可達鴨脖子上圍著的不像它這那麼浮誇的黃色圍巾,想要和它換一換。
可達鴨卻扭過了頭向一旁走去,拒絕了藤藤蛇的伸出的雙手。
它還是挺喜歡訓練家送給它的這份“見麵禮”。
北沢羚佑看著那雙秀窄修長的手指劃過哈克龍的皮膚,同樣試探性的探出手撫上哈克龍的身體。
那如同藍寶石一般的鱗片入手光滑冰涼,順著它身體劃下時像是摸過一塊上等好玉。
他看著哈克龍露出的笑顏與搖晃著兩條吊墜的動作怔了一瞬。
他似乎從來不知道哈克龍的皮膚手感如此之好,也不知道哈克龍居然會喜歡這些小玩意。
他好像從沒怎麼和哈克龍交流過。
而可達鴨趁著二人將注意力都集中在哈克龍身上時抓準時機一屁股坐到了哈克龍的尾部,在哈克龍疑惑地轉過頭來時它興奮高舉起右手。
飛天!天上的風很大!很好玩!
心情愉悅的哈克龍自然不會拒絕這種小事。
剛要飛起時,聽見它們對話的百變怪與藤藤蛇也從小葉肩上跳下,同樣坐到了哈克龍的身上。
哈克龍並不在意多增添的一點重量,含笑帶三隻寶可夢飛到了眾人的頭頂,俯視著燈火通明熱鬨非凡的祈雨鎮。
身邊不少人都發出驚歎,豔羨於哈克龍曼妙的身姿和懸至空中的能力。
而回想起正事的小葉對著抬頭望著哈克龍的北沢羚佑說道。
“先陪我去一趟蕾雅小姐那邊,歸還一下這套衣服吧。”
北沢羚佑將目光轉回來,看著小葉扯了下藏藍色和服的領口從而露出的曲線優美的鎖骨。
“好。”
————
可誰知蕾雅聽了他們前來的意圖後,卻叉著腰搖了搖頭拒絕了小葉。
“這套衣服就不用還了,我覺得很適合你哦。”
事實也確如這位眼光毒辣的女人所說。
藏藍色襯托小葉的膚色更為白皙。特彆是在燈光的照耀下,如瓷娃娃一般。
但很明顯與她對話的對象卻從未預想過這件事的發生。
本想著拿出錢包支付租借衣服所需聯盟幣的手也停了下來,抬起的眼眸滿是困惑。
“真的可以嗎?”
他想起吉爾與蕾雅閒談的內容,與這如上好絲綢般摩擦身體的布料,想來也知道價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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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蕾雅卻按回了小葉已經露出指尖的手,笑道。
“你可能不知自己做了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
蕾雅在小葉如同雞窩一般的頭發中隨意抓了幾下。
神奇的是,蕾雅的雙手仿佛有魔力一般,原先桀驁不馴的亂發在她的手中很快便溫順下來,有些許先前模樣的輪廓。
“可達鴨對於祈雨鎮來說不止是一隻寶可夢,也不止是陪伴人類的朋友那麼簡單。它們代表著祈雨鎮的由來,它們是祈雨鎮的曆史。如果這些可達鴨真的消失不見的話,那麼祈雨鎮說不定會就此毀滅更名為其他鎮也說不定。”
“所以就請你收下這一份微薄的謝禮吧。代表我,也代表大家,更代表祈雨鎮。”
小葉無法拒絕這份蘊含如此深重意義的禮物,隻能收下。
蕾雅也招呼著小葉,帶著他再次回到換衣間重新打扮一下。
而北沢羚佑則在店內轉了起來,對著掛在架子上的衣服精挑細選。
當他選好一件銀白色的和服時,蕾雅也正巧帶著小葉從換衣間走了出來。
依然是那一套扮相,就連紮起小馬尾的位置都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北沢羚佑抬頭望去卻看呆了眼,一雙如黑曜石般閃爍的雙瞳不自覺朝那眉間紅痣看去,卻在視線交錯的那一刻恍然回神,支支吾吾說不出一聲完整的話。
再次紮起頭發的小葉正考慮著要不要順便在祈雨鎮理個發,這過長的頭發確實不太方便,總會時不時垂下遮住眼睛,癢癢的。
在他抬起眼眸看去時,卻被微紅著臉,垂著頭,視線左右閃躲的少年吸引了注意。
“怎麼了,不舒服嗎?”
寬大的衣擺如歌舞台上的水袖一般蕩在北沢羚佑的眼中。
當那袖口向下滑落,露出腕骨微微凸起的小臂時,他不受控後退了一小步。
而抬起手臂想摸上額頭試試北沢羚佑體溫的小葉卻愣住了神,舉起的右手懸停在半空中。
氣氛一下變得尷尬起來,正當二人四目相對之時,蕾雅及時出聲打破了二人之間古怪的氛圍。
“這位先生是要這銀白色衣服,是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