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撫子氣鼓鼓地將車停在似健身房的布景後停了下來。
嘭的一聲砸緊的車門足以證明她的氣憤。
“果然和你們說的一樣!”
撫子捏著手機快步走動著,“教練說他根本就不是演戲的那塊料!就知道抬著個下巴眯著眼,除了這個表情外什麼都做不出來!”
朔穀葉三人緊隨她身後,在撫子暴躁的叫喊聲中看見了布置整潔的拍攝場地。
也難怪這裡會被稱為關都的好萊塢,最起碼場景布置這塊幾乎是無可挑剔的。
牆壁上貼著各種勵誌的海報,一些肌肉線條分明的健身模特擺弄著自己的肌肉,展現著陽光的健康美。
健身房的中央是一片開闊區域,擺放著各種專業的健身器材。
在一角處放置著一塊被布遮蓋住的全身鏡,本意是為了讓演員們及時注意自表情與儀態。但由於鏡頭反光的原因將其暫時遮蔽住。
撫子淡淡的掃視了一圈拍攝場地,腳步不停地向著正坐在監控器後,麵容剛毅的男人走去。
“現在在拍什麼?”
撫子垂下頭,柔順的長發掃過男人的脖頸,令其黝黑的皮膚隱約透出一絲紅。
“男主和女主的相遇。”
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腦袋不自然的偏了偏,解釋道,“總不能為了那一人拖垮咱們的拍攝進度吧?”
“他人呢?”
男人伸出食指指向一邊,努努嘴示意撫子。
撫子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用於休息的長凳。
在擺放整齊的長凳上,一道身影正毫不在乎的垂著頭,手指在手機的屏幕上來回劃動。
那幅悠閒的模樣與周圍忙碌的工作人員形成鮮明的對比,不少人搬著重物路過時都會悄悄啐上一口表達不貧。
與此同時,跟在撫子身後的朔穀葉卻忽然停住了腳步。
走在其身側的藤野櫻好奇的轉過頭,卻發現他的眼中既有震驚又帶著果然如此的無奈。
於是藤野櫻往朔穀葉的方向走了幾步,踮起腳尖向前看去。
一道俊秀的身影映入眼中。
他容貌俊美,似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一頭烏黑的頭發略顯淩亂地隨意搭在額間,遮住了部分眉眼。
右眼角下的一顆淚痣格外奪人眼球,仿佛是一滴墨水不小心撒在了完美的畫卷上,卻意外地增添了幾分神秘與不羈。
每當他眨眼時,淚痣也隨之輕微躍動。
不過與出色的外貌條件相反的是,此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冷漠,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在撫子腳步聲漸近後,他才將手機放在一旁,隨意投了個眼神。
“你來了。”
“我能不來?”撫子的肺都快要氣炸了,憋著股氣道,“明明是你自己提出幫忙完成電影的,結果現在這副態度是怎麼回事?!”
“我很認真。”少年的眉心出現幾道細微的紋路,眼中流露出明顯的不悅,“是你們這邊的人聽不懂人話,一個勁要求我演出落魄的姿態。”
他嗤笑了一聲,“要我說,你想要依靠這部作品嶄露頭角的話,最好把你團隊裡的人大換血一批,彆讓什麼阿貓阿狗都混進來。”
撫子一聽少年的辯解險些被氣暈,半捂著脹痛的額角好笑道。
“你的意思是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都在渾水摸魚?”
“我隻是闡述事實。”
二人毫不顧及旁人大聲爭吵著,原先就有些放心不下的男人趕忙從監控器後站起,快步走來。
“消消氣消消氣。”他拍了拍撫子繃緊的肩部肌肉,安撫道,“彆和他一般計較。”
“氣死我了!”撫子捏緊拳頭,急促喘息道,“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算算這筆賬!”
“來,我問你!明明給你安排的角色是一位落魄的富家子弟,在近乎失去一切財富後與他人合辦一所健身房。”
“一位璀璨奪目的天之驕子墜入泥潭,你不表現出頹態就算了,還頂著鼻孔朝天看人做什麼?”
“你現在是一個窮鬼!隻能依靠他人的接濟生活下去的可憐人!擺出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不顯得突兀嗎?!”
少年聽後極為不悅的擰住眉,像是聽見了什麼刺耳的話一般反駁,“果然出身決定了你的眼界。在你這種人的眼裡最希望出現的就是,原先連仰望都做不到的人瞬間被你踩在腳下,從而滿足那卑劣的優越感罷了。”
他冷笑一聲,“你以為失去了所有的人隻會趴在泥潭中掙紮,甚至連爬起來重來的勇氣都沒有。”
“但你卻不知道,我曾從指縫中流出的財富,都是你們無可承受的重量。我曾擁有的每一份金錢,都是你們這輩子都無法接受的經驗。”
“所以——”他眸光一閃,銳利的視線掃過二人,“我憑什麼要對一群螞蟻卑躬屈膝?就算跌倒重來,他們照樣追不上我的背影。”
少年語氣中的鋒芒讓撫子一驚,在她身旁的男人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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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此刻,朔穀葉三人從他們身後走出。
“丸太,好久不見。”
朔穀葉的插入及時打斷爭鋒相對的場麵,迫使丸太景停下言語輸出,轉頭看向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