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宇濤語氣清冷,質問道,“老錢,聽說任江海失聯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棉紡廠重組失敗,我們平陽損失了兩千多萬公款!你知道這兩千多萬對我們平陽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五千政府職工一個月的工資沒了!意味著一條高標準水泥路沒了!”
“老錢,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這兩千多萬的損失你必須想辦法彌補回來,要不然,我立刻向省委省政府彙報這件事,到時候省領導追問下來,你可彆怪我不講情麵!”
麵對彭宇濤的責難,錢淩雲麵色鐵青,他強裝鎮定,沉聲說道,“彭書記,任江海剛剛失去聯係兩個小時,是不是誤會還沒有調查清楚,你怎麼就能斷定棉紡廠重組失敗呢?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給市委市政府廣大職工一個交待,不會讓這兩千多萬白白流失。”
一個身家幾十億的大老板,怎麼可能說消失就消失?怎麼可能一連兩個多小時聯係不上?肯定是簽完協議又後悔,跑了!彭宇濤輕聲嗤笑,認為錢淩雲的說法純粹就是狡辯。
“老錢,這件事的影響有多惡劣你應該心裡明白,我隻能給你二十四小時,時間一到,找不到任江海,我就會把這件事彙報到趙省長那裡,你抓緊時間!”彭宇濤語氣嚴肅,掛斷電話,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陰笑。
他心想,錢淩雲呀錢淩雲,要怪隻能怪你時運不濟,這麼快就被我抓住把柄,我要是不趁機把你踩在腳下,對不起老天賜給我的良機!
掛斷電話,錢淩雲茫然。
他想不通老天為什麼對他這麼不公,他隻想為下崗職工做點事,卻一波三折!
如果這件事被彭宇濤捅到省裡,他處境堪憂,說不定,又會被狼狽趕下台。
現在,他還能指望誰?隻能寄希望於,這一切都隻是老天給他開的一個玩笑...
萬震霆親自帶著乾警趕到了市賓館。通過調取沿途監控,發現任江海在市中心一個拐角消失,再沒有出現。
公安局民警在萬震霆的指示下,立刻趕往了任江海消失的地點,以查戶口的名義,開始地毯式排查。
三個小時過去,一點音訊沒有...
錢淩雲坐在賓館會議室裡,麵色陰沉的可怕。
屋內眾人似乎被錢淩雲低落的情緒感染,一個個低頭不語,氣氛凝重。
李霖低頭接收了一條信息,上麵簡單的五個字,十分醒目——“人已控製住。”
他快速回複道,“不要聲張,等我過去。”
回完消息,他抬頭環視屋內,發現沒有人注意自己,於是默默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出門,李霖先來到辦公室,向鄭浩交待說,“我出去辦點事,如果有人找我,告訴他,我很快就回來。”
“哦,好。”
鄭浩起身,滿臉疑惑的目送李霖離去。
現在這麼關鍵的時刻,錢市長、楊市長急得團團轉,李霖組長怎麼還有心情出門辦事?
他詫異,疑惑,但是不敢問,也不能問...
李霖走下樓,早有一台黑色越野車等在門口。
司機留著平頭,目光堅定,表情如鐵。
看到李霖上車,他一言不發,啟動車子便向賓館外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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