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般冷血無情,當初為什麼要害我進你家門。”
她本就是寡婦,受儘冷眼和嫌棄,改嫁張來福也聽了許多閒言碎語,沒想到日子還是過成了這樣。
“哇,娘,嗚嗚嗚……”
張招娣跑來抱住了親娘心疼的大哭了起來,殷三娘咬了咬牙,抱住了女兒隻默默哭泣。
“哎呀哎呀,都彆吵了,真是沒有一天安生日子。”
宋春蘭聽著小孩的哭聲真是煩不勝煩,又指著外麵罵道:“來燕這個攪屎棍,死丫頭,大晚上還死外麵去了,非要鬨的家裡不安生,不安生啊!”
“我去找來燕。”張來富大步朝外走去。
宋春蘭瞪著張來福。
“你還不去將你媳婦扶起來,你還有臉說這種話,你已經娶了三個媳婦了,你再娶我都沒臉出去見人了,我這條命早晚交代在你手裡得了。”
張來福深深擰著眉,但還是朝殷三娘走了過去。
殷三娘抱起女兒,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回了西廂房。
張來福和張貴財繼續坐在桌前吃飯,兩人都臭著一張臉。
宋春蘭罵罵咧咧的收拾地上的浪跡,兩天摔了兩個盤子,兩個兒媳鬨成這樣,都是因為張來燕。
這個女兒不能留著,得趕緊嫁出去。
收拾完回到飯桌前,吃著飯她說道:“明日一定要把元君瑤給接回來。”
她不回來家裡的活都沒人乾了,殷三娘手傷了肯定不會再管家務活了,到時候什麼什麼都得要她來。
她一大把年紀身體可吃不消。
吃完飯,宋春蘭又絮絮叨叨地去洗碗。
張貴財拿著煙杆坐在門口乘涼抽煙,張來福哼著歌出門去了,大晚上的也不著家。
等宋春蘭收拾完廚房,張來富這才回來,他著急道:“來燕不見了,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附近找遍了都沒找到。”
“這個死丫頭,彆管她,死外麵得了。”
宋春蘭還是了解這個女兒的,也就看起來風風火火咋咋呼呼,其實就是個紙老虎,這大晚上的她肯定不敢走遠。
“要麼去她奶奶那裡了,要麼到老二家去了,你彆管她了,早點睡覺去吧,明日一早去把君瑤接回來。”
張來富還是擔心的不行。
“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晚上在外麵不安全,我還是去找找吧!”
宋春蘭懶得再管他了,直接回房睡覺去了。
這一天天的,雞飛狗跳沒一天安生日子過。
張家牛棚。
這牛棚是個簡陋的茅草屋,養牛的地方肯定是要離村子遠一些。
張來燕正如宋春蘭所猜測的一樣,從家裡跑出去後就來了這裡。
她怕黑,回去又拉不下臉,就來奶奶這裡了。
牛棚簡陋,地麵泥濘,一張門板,兩條木凳,這就是床,床上沒有枕頭,隻有一床薄被子,臟的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了。
灶台就是用石頭堆砌的,上麵放了一個鐵鍋。
按理來說,父母在不分家,這兩房也不該分家的,更不能讓年邁的老母住牛棚啊。
可這老人顧忌孩子的名聲,對外硬說是自己非要來住的,還分好了財產讓兒子好好過日子,那外人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張來燕嫌棄的坐在床板上,捂著鼻子焦躁的不行。
牛棚就是牛棚,就算很久沒養牛了,那也是一股牛屎臭。
“燕兒啊,你怎麼大晚上的跑出來了,快回家去吧,奶奶這裡臟。”
“你彆吵行嗎?煩死了。”張來燕嫌惡的怒喝著。
王氏即便早已習慣,可還是不著痕跡的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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