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庚講述這件事情的時候還隱去了很多細節,實在是太慘絕人寰了。
元蕭氏自知死到臨頭,他們母子都沒命活了,為了死的痛快,倒是招供的很快。
這件案子太過於惡劣,胡長庚已經上報。
他才上任不久,案子發展時間太長,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
胡長庚說;“前日我剛從縣令大人那裡回來,大人說,有機會定要見你一麵。”
元君瑤不甚在意道;“不過是碰巧遇到了這兩樁事罷了,真不知道是我倒黴還是他們倒黴。”
胡長庚笑道;“自是他們倒黴你積德,縣令大人說,可惜你是個女子,不然肯定得將你收入麾下!”
古代女子不可為官,不可入仕途。
男尊女卑,女子天生就低人一等,甚至滿十八歲分田都隻有男子可分。
不管是娘家還是夫家,田產都無繼承權,哪怕娘家絕戶。
所以多可悲啊!
元君瑤說道;“那幸好我是個女子,畢竟我的誌向不在此。”
胡大爺倒是想到開,反而是說道;“你是女子現在也不差啊!再說去官府辦案有什麼好的,要我說,人這一輩子活的自由自在才是最重要的!”
“乾爹說的是。”
胡大爺是她在古代遇到的唯一一個對女子沒有偏見的人,所以認他做乾爹她是心甘情願的。
三人回到了蕭氏家中。
房子沒蓋好前,元君瑤都會在此居住,畢竟她是交了租金的,之前五百文,後來又補了錢,還給買了東西。
等她房子蓋好,這房子應當是會荒廢了,發生了那種事情,想來也沒人敢要。
三人剛走到門外,就聽見裡麵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哭聲。
齊梅香說道;“這可如何是好,你說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命苦,和離就算了,憑什麼還不讓二嫁。
憑什麼還要因此將我們逐出家族。
到底我們是人微言輕,這要是換做強中手,他們怎麼敢這麼囂張。”
“好了你先哭了,這事不是平息下來了嗎?等風頭過去些,我送些禮給族長和元三爺,希望他們能將此事揭過。”
元識生聲音裡滿是疲憊,可見這事對他來說也是鬨心的很。
其實是他們太過於害怕緊張了,這事完全不足為慮。
元君瑤走入院門,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再說女子又不上娘家族譜。
即便要論罪,我一個不在族譜之上的人有什麼好怕的。
至於你們就更不用擔憂了,族中之事又不全是族長一人掌權。”
族長已經八十九歲高齡,他還能活幾年?
二族長今年八十五,他是第三房的,早就盯著這族長之位許久了。
族長為首這一房最盛,乃大房,元慶海也在這一房中。
裡正為首這一房其次,乃二房,元識生一家就在這其中,且三族長四族長都在。
最後一房勢微,隻有一個五族長,他是最沒話語權的。
元君瑤的話並沒有安慰到他們。
元識生一臉愁容地說道;“這些事情你不懂,你安心蓋你房子就好了。”
元君瑤就差無語的翻白眼了,她不懂?
不過她現在不想和元識生爭論這些,因為他們的思想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
不過這件事情算是暫且壓下了。
元君瑤是沒當一回事的,但元識生和齊梅香肯定是惶惶不安的。
其實她很想告訴他們真的沒事。
其實這事往深了想,都還不知道今日族長這一出是不是和元慶海聯合一起演的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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