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若是不處理好,元君瑤的名聲這下就徹底毀了。
在他頭疼的時候,元君玲又說道:“大人,我姐姐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將自己的袖子擼起,露出了白皙的手臂,臉色微紅地說道:“我和姐姐都點了守宮砂,是我們小時候,我四嬸給我們點的,四嬸的爺爺曾經在京城的大戶人家當過大夫。”
守宮砂從小點上,洗不掉搓不掉,會漸漸融入皮血中,唯有同房落紅後,這才會漸漸消失。
到現代守宮砂的製作方法已經失傳。
胡長庚看了一眼元君玲的手,很快移開目光,漸漸就冷靜了下來。
如此這件事情就好辦了。
“好,我們即刻趕回去。”
元君玲拉下袖子,長長鬆了一口氣,她的心一路上都提在嗓子眼,生怕回去晚了。
就在兩人急匆匆出門的時候,門外迎麵來了兩人。
胡長庚看見兩人趕緊拱手行禮。
“下官參見縣令大人。”
元君玲一聽到縣令大人,腿一軟直接就跪下了。
薑雲珠冷哼道:“你們村裡人也太壞了,居然如此敗壞一個女子的名聲。”
他們都知道元君瑤和離的事情,也都清楚前因後果。
一共四個兒媳,逼死一個,一個甘願做妓女也要離開,還有一個就是元君瑤,也是上吊了,好在撿回一條命。
剩下的殷三娘,據說懷著孕,孩子都被打流產了,如此不把女子當人看,這家人自然有很大的問題。
一個兒媳要離開,那可能是婆家的問題,她個人的問題,畢竟好女不嫁二夫。
但是如果家裡的幾個兒媳都不得善果,那就不是彆人的問題了。
薑長尋笑道:“正好,本官閒來無事,便下鄉體察民情吧!”
元君玲眼前一亮,心裡是壓製不住的狂喜。
有縣令大人在,看誰還敢囂張。
先前總說姐姐和縣丞大人關係不尋常,縣丞包庇什麼的,如今縣令大人來了,看還敢多嘴。
薑長尋說道:“我去換身衣服辦成普通官差,等關鍵時刻我就閃亮登場,嚇破他們的狗蛋!”
薑長尋四十來歲的年紀,穿著一身青色長衫,沒有胡子,但為官多年,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隻是他一說話就莫名讓人想笑。
胡長庚顯然已經習慣了。
他這上司雖然說話總是不著調,但絕對是一個好官!
元君玲就有些傻了,在她的印象裡,當官的都是不怒自威的,嚴肅的。
可這縣令說話怎麼這麼好笑?
有點不靠譜的樣子。
“走吧走吧,等會誰叫嚷的最凶,我就用鞭子抽死他!”
薑長尋忽然嚴肅道:“不可,絕對禁止濫用私刑,你若胡鬨,我這就讓春夏秋冬將你送回家。”
春夏秋冬是四個丫鬟,武功都很厲害。
是薑長尋用來管束女兒的。
薑雲珠不耐煩地說道:“行行行,我不打人,那我罵人總不犯法吧!”
小插曲過後,一行人趕往元家村。
元君玲和薑雲珠坐在馬車裡。
胡長庚騎著馬跟在馬車旁,帶了三十官兵,在馬車後小跑,其中就有薑長尋。
他說做戲就要做全套。
等快到元家村的時候,一行人這才停下,由元君玲回去查看情況。
他們來的正是時候,村裡,由族長領頭,裡正監督,正帶著一群人前往蕭氏家中。
元君瑤正蹲在井邊洗菜,忽然門被一腳踹開。
一群人湧進了院子,個個眼神嫌棄又厭惡的盯著元君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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