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梅香怕她害怕,拉住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沒事,你還是個大姑娘,你手上有守宮砂的,自然可證明清白!”
元君瑤眼前一亮,她終於知道這娘為什麼這麼淡定了,她迅速收拾心情,說道:“接下來看我的,你千萬不要說話。”
齊梅香點頭,安靜的站在了一旁。
告訴了她破解之法,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她管了。
族長見她們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臉色一沉嗬斥道;“元君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元君瑤攤手道;“我能說什麼,既然張來福說我和他有染,那麼,他得先證明他說的是真的。
不然明天我也去村裡說,羅氏今天陪公公睡,明天陪小叔子誰,後天又去陪大伯哥睡,到時候是不是她也得浸豬籠?”
族長氣的吹胡子瞪眼,呼吸急促了起來。
“混賬東西,胡言亂語什麼?今日你若不能證明清白,你就得給我浸豬籠!”
元君瑤臉色一沉,冷聲說道;“我憑什麼要證明自己的清白?難道彆人隨便往我身上潑臟水,我就得證明不是我嗎?”
人不能隨便掉進自證陷阱裡。
既然你說是我做的,那你拿出證明來證明是我做的。
元君瑤又說道;“此謠言出自羅氏之口,村裡人人皆知,我們之間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說是她聯合張來福陷害我。
如果今日是旁人來指證,那我肯定得自證清白,但如果是他們,他們夾雜著私心要害我,自然是胡說八道,恨不得我立即被浸豬籠。”
族長被說的動搖了。
裡正嚴肅的神色微鬆,期盼著元君瑤能安然脫身。
元君瑤又說道;“此事我決不罷休,我要追究他們誣陷我清白,誹謗,敗壞我名聲。
我知道你們因為縣丞是我乾哥哥對我諸多意見,那我必定得到縣裡,求縣老爺做主!”
族長深吸一口氣,對元君瑤似乎也沒那麼多偏見了,村裡出個有出息的後輩不容易。
先前也隻是給她一個下馬威而已。
“你說的有道理,但一切等張家的來人了再說。”
元君瑤點了點頭,自顧自的幾把椅子出來,還給幾位族長泡上了茶,又拿出鹵味叫他們吃,還給大家分吃的。
因為在院子裡熱,她又去提了一桶冰塊出來。
嚴肅的氣氛愣是被她整輕鬆了。
羅氏急的在外麵跺腳,屋裡怎麼沒有一點動靜。
齊梅香對元君瑤那是佩服的不行。
三言兩語就將局勢給扭轉了。
既然有必殺技,元君瑤自是不急著自證清白的。
憑什麼她要證明清白,既然汙蔑她,該是他們拿出證據來才是。
如果拿不出證據來,那她也可以胡說八道了。
但是張來福沒等到,倒是等來了元君玲和胡長庚。
元君玲急吼吼的擠進院子,生怕家人受欺負,但是進入院子後她就傻眼了。
她沒有見到想象中的那緊張的場景。
倒是這畫麵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大家這麼其樂融融?
還在一起吃鹵味,喝冰水,還有的在嗑瓜子。
這不像是要把她姐姐抓去浸豬籠,倒像是聚在一起喝茶聊天。
村裡有種集體活動,就是婦女們請客喝茶,其實就是一群老娘們在一起喝茶聊天。
這時,院外傳來一聲高喝。
“縣丞大人到——”
圍在院門口的人紛紛讓出一條路。
胡長庚一身官服,威風凜凜,身旁還跟著四個官差和一個女子,官差其中一個就是薑長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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