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三娘哭著說了張來福被抓進大牢的事情。
但是隱去了她自己說的那些話,她不敢告訴娘家人,怕被責怪,這都是她自己造的孽。
兩個嫂子聽完臉色已是鐵青。
本來公婆補貼出嫁的小姑子她們心裡就不舒服。
現在小姑子的丈夫又坐牢去了,這以後還不知道得回多少趟娘家。
她們現在是真的覺得殷三娘命不好,嫁個丈夫摔死了,又嫁個丈夫坐牢了。
“這個元氏怎麼這麼惡毒啊,真是該遭報應,遭報應啊!”
殷母自是心疼女兒,肯定是將什麼錯都怪到彆人身上。
殷大媳婦冷冷說道:“這不是姑爺自己找死,好端端的去誣陷人家的清白做什麼,小姑子你也是,你怎麼不攔著點。”
殷二媳婦接話道:“大嫂說的是,妻賢夫禍少,你若勸著,便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人元氏要不是完璧,恐怕這會都浸豬籠了。”
她們沒有親緣關係,所以能做到幫理不幫親。
而殷家的二老和殷家兩兄弟,自然是幫著自己妹妹的。
殷父不悅地嗬斥道:“你們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殷大媳婦可不怕他,沒好氣地說道:“不是我說,元氏都和張家和離,人家也沒再來招惹你們,你們好端端去招惹人家做什麼,明知道人家和縣丞關係好,那縣令肯定也是縣丞是一邊的。
這滔天的關係,怎麼著你們不巴結也不該去得罪啊,我們平頭老百姓去得罪當官,那不是找死嗎?”
話糙理不糙,老二媳婦沉著臉警告道:“勸你們可彆插手這件事情,也彆去得罪那元氏,這家裡的日子是不好過了嗎?到時候都得家破人亡!”
這句家破人亡嚇的二老臉色大變。
殷家兩兄弟也是一時說不話。
殷大媳婦生了兩個兒子,殷二媳婦生了三個兒子,肚子懷著一個,期盼著生個閨女呢。
這家裡的生活可是和諧幸福的很,妯娌之間是難得的關係融洽。
殷三娘臉色難看地說道:“嫂嫂實在是誤會了,我並沒有想娘家做什麼,隻是晚上不得趕回去了,借宿一晚而已,發生這種事情心裡難過,問起我便傾訴一番罷了。”
回家成了借宿,殷三娘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所以她除了回張家,還有彆的路可走嗎?
“如此最好,我去給小姑子收拾床鋪。”
“我去做飯,還沒吃晚飯吧。”
兩妯娌各自忙去了。
殷三娘的晚飯是一碗麵條,裡麵窩著兩個雞蛋。
暫時的安寧和輕鬆,明日她還得回去麵對那個家。
家裡一堆爛攤子呢。
但是她還沒回去,第二日一早,張貴財和宋春蘭就帶著張虎和張招娣趕來了鎮上,家裡隻剩張花一人,殷家自是得好好招待。
府衙不是不近人情的地方。
況且張來福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重刑犯,所以是允許探視的。
但是這次來了之後就得半年一次了。
張家之後的生活會如何已經能預見了。
張貴財和宋春蘭負責地裡的事情,水稻馬上就要收割了。
殷三娘操持家中的事務,兩年的事時間總能熬過去的。
賣了張花,家裡有積蓄,也少了負擔,但是每日如此,總是讓人疲憊不堪,看不到任何希望,每個人的日子都不好過。
張家如何,元君瑤沒有去關注。
縣令那日還在村裡四處逛了一遍,看著成片成片收勢良好的水稻,十分的開心,也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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