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君瑤的嬸子啊,和那兩家都是一樣的親,咋不帶帶你呢,真是偏心。”
問這話的人心思確實歹毒,這村裡誰不知道他們兩房之間的恩怨,這話可就是在紮朱氏的心,反正是不盼著人好。
但朱氏沒有羅氏那麼偏激,那羅氏的下場可還曆曆在目呢,她不想找死,但此刻心裡是有後悔的,後悔當初的那麼對大房。
如果一開始就好好交往的話,那今日帶著做生意發財的是不是就有他們家了?
朱氏擠出笑容說道:“你明知我們兩家關係不好的。”
那人訕笑道:“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朱氏沉默著不說話了。
倒是他的公公元江很是激動,滿嘴都是詛咒。
“他們家早晚會遭報應的,尤其元君瑤那個不尊長幼的賠錢貨,把自己的親嬸子都送去做坐牢了,她會早死的。”
他現在心中極其不平衡,一是嫉妒元君瑤家賺那麼多錢,還帶著老二家賺錢,二是記恨元君瑤將他家的兒媳婦送去坐牢了。
旁邊有人聽不下去了,勸他積點口德。
“少說兩句吧,要不是羅蘭蘭陷害人家在先,人家也不會將她送進大牢!”
“我罵她關你什麼事?你不就是看她家賺了幾個錢嗎?你們一個個巴巴的舔上去,真是不要臉。”
元江在村裡的名聲是極臭的,一般人都不願意搭理。
朱氏小聲勸道;“爹,你少說兩句吧。”
她實在是怕得罪元君瑤。
元江冷哼道:“你怕什麼,難道她還敢殺了我不成。”
朱氏無奈,隻得起身離開生怕被牽連,她這心中的落差確實是難受啊!
甚至她現在還想著去元君瑤家賠禮道歉的話,人家會不會原諒她,可她想到自己以前扇齊梅香耳光子,欺負那幾個小孩她就不敢去了。
正當她胡思亂想往家走的時候,忽然瞥見一人鬼鬼祟祟的正往村裡走,這人還很眼熟。
此刻人不是在地裡就是在村口坐著,而這人走的都是偏僻無人的村巷子。
她不由得上前多看了兩眼,隨即大驚地呢喃道;“那不是元君瑤的前婆婆嗎?她來乾什麼?”
朱氏深覺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上次羅氏遇到那個前小叔結果就發生了那樣事情,但她可不傻,雖然嫉妒和暗恨元君瑤帶著那兩房發財。
但她明白如今的他們是鬥不過元君瑤的,倒不如歇歇那些壞心思,賣個好。
沒看到和元君瑤作對的沒一個有好下場嗎?
於是她立即就往元君瑤家跑去了,準備去通風報信。
宋春蘭神色憔悴,腳步虛浮,整個人斷崖式衰老,頭發竟白了大半,可見張虎的死對她打擊很大。
她現在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臨死前她隻有一個執念,那就是找元君瑤報仇。
這一切都是元君瑤給害的,她要殺了她,和她同歸於儘。
聽說元君瑤蓋了一棟青磚大瓦房,聽說她頓頓米飯頓頓肉,聽說她賺了很多很多銀子。
她憑什麼過的這麼好?
她將他們家害的這麼慘。
要不是她來燕就不會死,要不是她三娘就不會流產,要不是她張花也不會被賣,要不是她老大就不會離家出走,要不是她老二也會被抓去坐牢。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就是因為娶了她,才將家裡克成如今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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