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三娘臉色難看地問道:“我婆母呢?”
齊梅香冷哼道:“死了。”
元裡正詢問道:“你是宋氏什麼人?我是元家村的裡正。”
殷三娘被齊梅香甩了臉色,心裡也憋著氣呢,但麵對元家村的裡正,臉色到底還是不敢太難看,隻老老實實回答道:
“我是她兒媳婦。”
裡正點頭,指著豬圈說道:“你婆母拿著菜刀砍傷了元識生,被打倒後就自殺了。”
殷三娘緊抿著唇,眼神順著裡正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恐怖的一幕讓她的臉色瞬間煞白,腿一軟就搖搖晃晃地癱坐在了地上,渾身都在顫抖。
當然,這一刻她隻有害怕,沒有一點傷心和難過。
因為宋春蘭實在是算不上一個好婆婆,她死不足惜。
甚至害怕她之餘她還在想,她是死在元君瑤家的,能不能用這件事情得到些什麼?
比如賠償。
她也隻是想得到些什麼,並未想過想過用此事來害元君瑤,隻是想想歸想想,她很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是鬥不過元君瑤的。
裡正冷著臉說道:“官府的人很快就到了,等官府處理完了,你才能把屍體帶走,人是自殺的,我們都是人證,並且仵作也會來驗屍,另外她砍傷這件事情還得另算。”
殷三娘的幻想被打破,不由得看向了元識生,直接便被他那一身的鮮紅刺痛了雙眼。
但很快她就釋然了,甚至是無所謂了。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還能怎麼另算,怎麼算她都不怕。
人又不是她砍傷的,家裡反正窮的揭不開鍋了。
不過現在她隻在想,賣掉張花還剩的那些銀子,現在被宋春蘭藏在了哪裡?
一直到臨近傍晚,胡長庚這才帶著人來了。
他實在是忙的脫不開身,惡霸那案子的事情都還沒處理完。
這事雖然比不上惡霸那件案子,但也是極其惡劣的。
元君瑤和離的事情一直都是他處理的,他知曉全部前因後果,這張家的人實在是太歹毒,不把人害到死都不會甘心。
官差的到來讓元識生家更加熱鬨。
胡長庚隻得先派人疏散人群,又讓人將整個屋子包圍了起來。
即便如此,大家還是搬了椅子墊腳,趴在後院圍牆上看熱鬨。
胡長庚一到,裡正便率先向稟報了事情的經過。
其他人不敢插嘴,全部都保持著安靜。
等裡正說完了元君瑤這才無奈地說道:“不好意思總是得打擾你,沒安分一天就又出事了。”
胡長庚一臉嚴肅地說道:“這也不能怪你。”
他算是親眼看著元君瑤一步步崛起的,她這般自然是會有很多人嫉妒。
嫉妒上頭,就容易犯罪。
不多說廢話,也沒空客套,現在都已經是傍晚了,今日估計得弄到很晚,昨晚他幾乎是一夜未睡。
要不是縣令幫著一起處理昨天的事情,恐怕他還得忙幾天,今晚估計又隻能睡個把時辰。
言歸正傳,雖然裡正已經講述了大概的事情經過,但他還是一一詢問了朱氏、元君瑤、元識生、以及裡正等人所有他們看到的經過。
拚湊起來就是完整的事發過程。
在他詢問事情經過的時候,仵作已經去驗屍了。
仵作和調查的捕頭都是縣衙的人。
上次張來福的事情之後,胡長庚便多了個心,他和元君瑤雖說不是至親,但也是認了乾親,所以還是要避嫌的,避免有包庇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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