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板家是最後來的,因為他們家沒有牛車馬車,是走路來的。
他們深受元君瑤的大恩,所以準備的禮物也是竭儘所能,準備的十分豐厚。
齊柳氏和兩個兒媳看到後,那眼睛就又亮了,滴溜溜的就打著什麼鬼主意。
齊梅香將收下的東西全部都上鎖放上了二樓。
不過蔡老板這些東西是她一個人送上去的,她並未發覺大舅媽和二舅媽跟在身後。
等她進屋放下東西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忽然就響起了說話聲。
大舅媽眼睛都亮了,激動的說道:“哎呀我地娘啊,這二樓更富貴啊。”
她不懂豪華和精致這兩個詞,她形容隻會說富貴。
二舅媽眼睛都挪不開了,手直接摸上了一隻擺件花瓶。
齊梅香回頭看見她們,頓時就火冒三丈,這二樓可是君瑤一個人住的。
“你們乾什麼。”
她一聲吼,嚇了兩人一大跳。
二舅媽差點把手裡的花瓶給砸了。
兩人責怪的瞪著她,大舅媽沒好氣地說道;“吼什麼吼,嚇死人了。”
“就是,害我差點把這花瓶給砸了,這要是砸了我可不賠。”
齊梅香冷聲說道:“你們來二樓乾什麼,這可是君瑤住的地方,我們平時都不能上來,樓下都已經搞的亂七八糟了,真的是.....”
煩人兩個字還是顧忌著眼前的兩人是嫂子,所以忍著沒說出來。
大舅媽雙眸瞪大,叉著肥腰,氣勢衝衝地說道:“你什麼意思?你家富貴了唄,上你家咋地還能臟了你家的地板?我就上來瞧瞧還瞧不得了?怎麼說我也是那丫頭的舅媽,我還看不得她的房間??”
二舅媽雙手抱胸,陰陽怪氣地說道:“真是窮人富了就了不得,下次可不敢來你家了,免的踩臟了你家的地板還得賠錢。”
齊梅香的胸口像是堵著棉花,不痛不癢的呼吸順暢,可就是癢癢的難受的致命。
她深吸一口氣,說道:“看完了嗎?下去吧,我要鎖門了。”
大舅媽更加生氣了,語氣十分的衝,那模樣像是要找人乾架似的。
“什麼?鎖門?這是防賊還是防著我們。”
二舅媽的臉色也是很難看,陰沉沉的要吃人一般。
“我們也不偷,直接問你要。”
“就是,問你要。”大舅媽直接指著那袋子紅棗乾,不客氣地說道:“娘前些天暈倒了,大夫給看了說貧血,氣血不足,叫給買些紅棗紅糖吃,你這些棗等會就給我們吧。”
齊梅香並不知老娘暈倒的事情。
雖然心中怨氣很多,可到底還是娘啊,生她養她的娘?她頓時急道:“娘怎麼了?不要緊吧。”
大舅媽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看到了嗎?人不好端端的在樓下。”
齊梅香還真是氣暈了,這都給忘了。
反正也就是一袋子紅棗乾,也不是什麼貴重的玩意,於是她說道:“行吧,等會走的時候我要是忘記了你就提醒我一句,還有這袋子枸杞,也帶回去給爹泡水喝。”
大舅媽聞言這才笑開了花。
“算你有點良心,爹娘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了,你也該多回去看看了,以前的事情還能永遠計較不成。”
“就是,彆等人沒了,沒機會孝順了才後悔。”
這話說的齊梅香心裡怪難受的,上次回娘家還是過年的時候,如今這都半年過去了。
半年都是時間,父母確實老了很多。
就算父母有時候有錯,有時候很不好,可到底還是生生父母,血緣關係很奇妙的,讓人總又愛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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