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摔壞了兩個,好好的紅漆貴妃榻刮花了好幾塊。
幸好木匠明日還得來,院子裡涼亭還有些地方沒完工,到時候這裡修複一下就行了。
她足足收拾了一下午,連收拾帶搞衛生,這才將堂屋搞乾淨。
這期間,她的妹妹齊梅蘭過來了一趟,說道:“姐,我先走了,我看爹娘氣的不輕,我回去看看他們。”
齊梅香臉色難看的說道:“嗯,你去吧。”
齊梅蘭站在門口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忍住說道:“姐夫實在是有點過分了,他怎麼能把爹娘都趕走呢。”
齊梅香忍了又忍,將心頭的火氣壓下去。
偏偏齊梅蘭還不知道閉嘴,繼續火上澆油。
“你說你也是,既然君玲和縣丞有意,你又何必和大嫂二嫂那麼說,這不是成心惡心人,爹娘年紀大了,這麼一氣要是氣出個好歹來,你後悔都來不及。”
齊梅蘭就差把‘你不孝’三個說出來。
齊梅香一臉怒氣地說道:“你覺得都是我的錯?你覺得我會和大嫂和二嫂那麼說嗎?明明是她們心思不正,妄想攀附富貴。”
齊梅蘭陰陽怪氣地說道:“可不還是君玲嫁給了縣丞大人,不管如何,我們還都是姓齊,娘家好我們也好啊。”
這話是真的讓人很生氣。
齊梅香深呼吸著,真的無法忍受了。
“是,是是是,你說的對,我家就是攀附富貴了怎麼了,妹夫不是打獵有一手嗎?你怎麼不叫他帶帶幾個侄子,你家先前條件那麼好,也沒見你送的禮物比我高貴多少啊,你少在這裡說我。
我在娘家比你乾的活多,嫁出去後我也經常回家幫忙,當年老房子翻新,我也拿了五兩給他們借,至今也隻還了三兩,那麼我請問你做了什麼??”
齊梅蘭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抹著淚哽咽道:“姐妹一場,沒想到你會這麼說我,果然人有錢了還是了不得了,娘家的人一個都不認了,我走就是了。”
齊梅蘭轉身就走。
齊梅香氣的將手裡的抹布一把丟在了地上。
“滾,都滾,我還賠禮道歉,賠禮道歉我也不去了。”
元君瑤站在廊下,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她對齊家的人無感,所以是斷絕關係還是以牙還牙她都絕不手軟。
但齊梅香不同,她是齊家的女兒,那些人都是她至親,她怨恨他們的同時也是在折磨和傷害自己。
走到如今,她也是見識到了太多的極品,所以此刻心中是沒有任何波動的,這些人根本壓根不值得她生氣。
無非就是嫉妒不甘,無法接受一個不如自己的人忽然達到了一個永遠企及不到的高度。
所以如果齊梅香是個聰明的話,她現在最不應該的就是被彆人調動情緒,而是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嫉妒她的人,為的不就是讓她不好過。
喬遷宴就這麼倉促又戲劇性的結束了,短短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齊梅香之後的狀態一直不怎麼好,所以剩下的事情都是元君瑤準備的。
她給剩下的客人,每家都準備了一份禮物。
舅公等人走後,那位姑奶奶也要走了。
元識生不由得挽留道:“大姐,你難得來一次,不如留下住一晚上吧,我記得後日就是你的生辰了。”
生辰,其實是元識生父母將她撿回來的日子,她重生的日子,怎麼不算生辰呢。
姑奶奶實在不願意給他們添麻煩,隻搖頭說道:“什麼生辰不生辰的不打緊,隻要你們過的好就行了,我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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