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現在的話....”謝安彤那邊的聲音逐漸凝重,“如果說他們三個不是我們的敵人,甚至某種程度在幫助我們的話。”
“那,這個遊戲最主要需要對抗的東西是什麼......”
陸策看了看四周,看著那好像越來越多的哥布林,那一眼望不到的地下管道,那牆壁上被釘著的,折磨著的眾人。
那一根根的綠色的管子,紮根牆壁,通向儘頭的黑色之牆.......
“我覺得,我可能是知道要對抗的東西是什麼。”陸策自言自語道。
“你外麵,應該已經和那些黑色衣服籠罩的東西,動過手了吧?”
“對。”謝安彤回答道。
“他們衣服下麵,是一種綠色的惡心東西。”
“身高不高,之前的黑衣人,都是兩個這種東西摞在一起。”
“綠色的...像是哥布林。”
謝安彤大概描述了一下,現在囚犯們已經開始和哥布林們短兵相接了,綠色和紅色的血液開始在天空中飛濺。
“隻是,我現在不知道...要是他們三個不是對手的話。”
“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看著三人幾乎是在自殘一樣給囚犯們製造機會,謝安彤就覺得有點難以接受。
這是純粹的攻心局!習慣了對抗與你死我活,謝安彤還沒想到遊戲裡麵會出現這種自我犧牲式的幫助。
“你今天是不是沒嗑藥,腦子不好使了?!”陸策在另一邊可是一點沒客氣,直接張嘴就罵。
“越獄啊!你們在外麵做的是越獄!你管其他人的死活做什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戰場,他們的死活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就算是我利用了他們,那也是他們活該,身處這個遊戲,誰t都彆矯情。”
“你要是拋不下陳舊的道德,那就再給自己的腦袋上來一針,怎麼,藥買不起了?”
聽著耳機另一邊連珠炮一般聲音,謝安彤都感覺自己有點招架不住。
深呼吸了一下,調整著自己的心態,舉目四望,自己的四周都是茫茫的人。
所有人都在瘋了一樣的衝鋒,破壞,戰鬥與死亡,作為中央的指揮官,這是她從未有過的壓力。
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自己要為一場戰役的勝負負責,為這麼多人直接的死亡負責。
就好像是一個從未有過戰爭經驗的人,突然臨時成為了軍官。你的每一條命令都決定著不知道多少生命的逝去,雖然有著超出常人的一些能力,但卻沒有與之匹配的內心承受力。
她有點懷疑,自己這個遊戲之後,可能是會有戰爭創傷後遺症也說不定。
調整了一下自己,開始不把眼前的生死當回事,試著冷血,利用雪落的聲音最後的時間開始告訴所有人拆牆!
既然越獄的敵人不在那三個人的話!那就是自己這個監獄本身,不想讓他們出去。
人群在天空上看,化為了幾個箭頭洪流,衝向謝安彤認為可能通向外界的地方。
隻是可能!
她的猜測,需要眾人的生命試錯,她完全不知道這種心理壓力要怎麼視而不見。
他現在都覺得,這個監獄的囚犯們,夠不夠死的......
而要是大規模死亡的話,說不定直接就指揮不動了,開始騷亂嘩變。
現在他們的悍不畏死,很多地方還是依靠衝鋒號的精神影響。
終於,當一個肉體強化的玩家來到了一個排水口旁邊的牆壁,舉起兩米高的塔盾,撞城門一樣的撞向了那堵牆。
轟!
劇烈的轟鳴聲中,那個玩家直接倒飛而出,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手臂明顯是骨折了。
之前隨意破壞的監獄,到了這麵牆壁之後,突然就不好用了。
那牆壁紋絲不動,甚至連個裂縫都沒有,隻是凹陷進去了一點,並且那個凹陷居然還在緩緩的恢複。
那看起來磚石鑄就的牆壁,竟然有某種柔性。
其他的玩家和囚犯也是注意到了這樣的反常,當下都是眼前一亮,一同衝鋒進攻,想要推倒這個與眾不同的牆壁。
下一刻,牆壁中突然衝出了數十根細管,好似水蛇一般,插入了近處人員的身體!
被插入的人瞬間軟了下來,身體開始有些支撐不住。
謝安彤眉頭一跳,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告訴了“罪”,她很清楚,對方一定在地下,看到了很多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陸策猛地抬頭,清理掉自己周圍的哥布林,猛地跳了起來,直接去撕扯那些連接著每一個牆上的人,並且延伸到儘頭的管子。
那些管子,是地獄咆哮都打不斷的東西。
但陸策一用力,卻是很輕鬆的斷了下來,但卻是插入了陸策的手掌。
或者說,從外表看,都不覺得是被插了進去,那些富有彈性的管子,就好像是粗大的血管,就長在陸策身上!
一個聲音,開始在這個綠色的地下通道中,悠揚的回蕩,好似來自遠古的空靈之音。
“你的一切,都是【生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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