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薑濃才是發覺,腰間和耳畔癢的出奇。
想到了什麼,薑濃身子一僵,眸子艱難地睜開。
才是看到自己竟然被一人摟住,全然在那寬大的懷中,動彈不得。
是……
“殿下。”
啞然叫出了聲。
男子的動作才稍微停了下來,一雙如同墨色的眸子在暗夜中,竟還顯得了幾分明亮來。
看得薑濃心尖發顫。
見男人沒有說話,薑濃卻是清醒了好些,手曲了曲,顫著音道:“殿下不是……怎的來了?”
然而男人並沒有回答她的詢問,而是手中的動作勒緊,讓她的腰肢越發的熱了起來。
他倒是也不嫌熱……她卻是熱的快不行了。
便是故意來折磨她似的。
沒等到他的回答,卻是聽到這個男人開了口。
那嗓音沙啞的似能磨人耳朵般,叫人聽的渾渾噩噩的。
“沈世軒,他可厲害?”
這人說話間,手中的動作也不曾停。
緊緊地摟著她的腰,大有威脅之意。
薑濃卻是在聽到了沈世軒時,怔了怔,越發的清醒了。
沈世軒,太子殿下為何莫名地提及沈世軒?
一個無關緊要的死人罷了。
不過到底是這位太子爺問的,她也是要答應。
薑濃吸了一口熱氣,試圖往床榻內側那裡移,可惜他扣的實在太緊,更是在她動了之後,越發的緊了,薑濃隻能忍著渾身的熱,開口:“沈世軒,他,我與他不熟。”
她也是沒說謊的,她到底是和沈世軒不熟的,那沈世軒從前恐怕得知了他的秘密,不論做何事,都是背對著的,連著寫一封信都是不肯在她跟前。
她與沈世軒最熟悉的時候,也不過是得知了真相,與他對峙,他苦苦哀求,同她下跪,之後又算計了她懷孕那次。
那時她才是得知,沈世軒不過是個活在暗處,隨時能毒害你一場的小人罷了。
他同好些人一般,注重名聲怕是勝過性命。
不惜損害旁人,也要保住自己的顏麵。
他費儘心機隱藏自身秘密……可到頭來,卻是被她毀了。
忠義伯夫人說她毀了沈世軒的確不假。
可是說她刻意害死了沈世軒,她卻是不肯認罪的。
明明,她才是毫不知情,被害被誣陷,被人欺辱的小女子。
是沈世軒毀了她才對。
可身為一個女子。
她到底是隻能如此……
“不熟?”
那人沙啞的聲音纏繞在耳畔,似她若再回答錯一個字,他怕是都會掐斷她的腰。
薑濃使勁點頭,身子儘量放軟靠近了些,想讓他憐惜些。
“殿下不曾聽說嗎?沈世軒,他就是偽君子,小人,算不得是個男人……”
她說著,聲音放的越發的軟糯,更是有幾分委屈在其中:“沈世軒,是個已死之人,如何算得上厲害之人,殿下便是想質問妾什麼?”
顯然,她的回答似並沒有讓眼前的男人滿意,不過好歹是緩和了些,手中的力道也沒這樣的用力。
薑濃耳畔又是響起了那低沉的聲音:“你如今是孤的女人,若是心中再想其他,孤……是要受罰的。”
薑濃隻是聽著他的聲音也顧不上其他,使勁點著頭。
難不成殿下是以為她心中有沈世軒?
她的心中便是有誰都不會有那個誆她,騙她,欺辱她,讓她成為眾矢之的的沈世軒的。
她是有多想不開,才會那樣……
剛是有了要反駁的念頭。
薑濃就是聽到了布料被撕裂的刺啦聲。
薑濃被驚嚇的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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