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公主仰著頭,仔細瞧了一眼麵前廣袖的美人兒,遲疑片刻,看著薑濃手中的幾株荷花,開口問道:“你是父皇的妃子?”
薑濃緊了緊手中的娟帕,不緊不慢地回複:“殿下,妾是太子殿下的良娣。”
說著,薑濃就抬起頭,把手中的荷花遞到了小公主麵前,小公主如今才不過十三歲,是還未長開的年齡,不過就是這樣一瞧,也是能看出她往後定是個美人兒。
昭月公主臉巴掌大小,便是一朵盛開的荷花都是能蓋住她故作老成的小臉。
也不知為何,昭月公主臉上竟是多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窘態和審視,也並未如薑濃料想的那樣接過荷花,而是側身了一步,欲言又止,在薑濃的臉上打量了好幾眼。
昭月公主不說話,薑濃自然也不敢亂說話,隻是靜等著。
可小公主卻是沒這樣的耐心。
“你當真是二皇兄帶來的那個良娣?”
薑濃遲疑片刻,含笑點頭。
昭月公主又揚了揚頭,看了一眼薑濃手裡盛開的荷花,道:“你既是二皇兄身邊伺候之人,這荷花本公主就不與你爭搶了……”
“不過,你要侍奉好我二皇兄才行!”
薑濃怔了怔,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到底是個孩子。
向前走了幾步,薑濃就是把懷裡的荷花遞到了昭陽公主的手中。
也不知昭陽公主是如何擺脫了伺候的宮女,獨自一人在此處的,她也隻好把花交到了小公主手裡。
“我身邊有女婢,能再去池裡摘……公主若是有看上的花,也和命她們去摘來。”
昭陽公主眸子睜大,望著懷裡的嬌嫩的荷花,許久沒說出話來。
總之,之後還是奇妙,昭陽公主還真的使喚上了薑濃身邊伺候的臘月來。
臘月也是聽話得很,公主說什麼,她便是巴巴地做什麼。
昭陽公主還疑惑起來了薑濃手裡的蓮蓬來。
“這是何物?”
薑濃:“蓮蓬?”
昭陽公主:“能吃的?”
薑濃一邊動手一邊答:“剝開,裡頭是蓮子……”
薑濃把剝好的一個遞到了小公主的麵前,誰知,她卻遲疑了,因著麵前的小公主竟是毫不客氣地張開了嘴,大有叫她喂她的準備。
薑濃愣了片刻,還是把那個乾淨甜絲絲的蓮子放到了小公主的嘴裡頭。
“果然是蓮子!從前都是奴才們剝好了拿來給我吃……”
“本公主要自己剝!”
薑濃自然是由著公主的。
不過,薑濃確實也沒料到,昭陽小公主竟是個愛與人說話的性子。
竟是吃著蓮子,跟著她到了她不遠的住處,與她下起了棋來。
小公主棋藝不好,巧了,薑濃棋藝也不好,會些皮毛而已,輸了一場贏了一場,小公主竟是越發上癮了,壓根沒有停的意思……
到了日暮時分,日頭都是落了山,小公主才跟著幾個早就尋來的宮女們回到了住處。
臨走前,小公主還眼睛亮亮的,對著薑濃說道:“你棋藝同我一樣好,鮮少有人能贏得了本公主,他日我還來尋你……”
薑濃呆愣地在原地看著昭月公主離開的背影。
她的棋藝好?
好在哪裡?真的好……
薑濃如何也沒料到,到了夜裡,太子殿下竟是也拉著她下了一盤棋。
周玄繹意味深長地看著薑濃道:“昭月說你的棋藝好,來陪孤下一場。”
薑濃:“……”
於是,玩了三場,快速贏了三場地周玄繹遲疑地看著麵前雙腮急得通紅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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