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茹跪拜領旨,聲音發顫:“兒媳命令,兒媳知錯!兒媳定日日向九天衛房聖母禱告,祈求護佑妹妹和孩子康健!”
可顯然,此刻的皇後娘娘怒意仍舊未消。
冷著麵,眉頭緊皺著。
外頭,傳來了太子至的消息。
眾人皆是抬頭看。
就是看到一身玉冠紫袍,昳麗無雙,身子清冷的貴胄之軀的太子儲君,大步跨過了門檻走來。
靠近了,便是有威壓之勢。
叫人忍不住屏息離得遠些。
太子入碧霄宮,看到了殿內情景,麵色顯然有幾分不解,眸光一眼就落到了那軟榻上麵色不大好的女子,眉眼一沉。
隨後清冷地麵對上了皇後娘娘。
“兒臣拜見母後。”
皇後娘娘瞧見兒子此等毫不知情的模樣,就是明白了金嬤嬤並未透露分毫。
便是故作矜持,看了一眼金嬤嬤道:“將今日東宮之事,說於太子聽!”
金嬤嬤當即就是開口,不敢欺瞞一份,一字不落,一字不錯敘述得清楚:“老奴聽聞東宮是丟了小郡主……如此,正巧老奴碰到了,太子妃與薑側妃同跌在了地上,薑側妃是受了驚嚇,方才宣了太醫來瞧。”
金嬤嬤話音剛落,就是聽到了太子冷冽詢問聲:“她可有礙!”
金嬤嬤默不作聲,看向了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也是刻意冷著麵,道:“你親去問她。”
周玄繹一皺眉,大步來到了薑濃麵前,看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垂眸啞聲詢問:“太醫如何說?你……身子是如何了?告訴孤。”
薑濃眉眼微微眨著,麵色多了幾分紅潤,似不知該如何言語般,緊迫地抓了抓周玄繹的手。
周玄繹探究地望著麵前的人兒,麵色繃得很緊,轉身看向了那邊仍舊跪著的王太醫,冷聲問:“薑側妃身子可有礙?”
王太醫遲疑地看了一眼皇後娘娘以及太子側妃,對著太子行了禮,道:“回稟太子殿下,側妃方才受了驚嚇,身子有礙,不過,卻是喜事。”
周玄繹眉頭皺得越發深了:“哪來的喜?”
周玄繹正是疑惑,就是發覺手被麵前的女子握住了,還拽了拽他的衣角。
遲疑看去,隻見麵前的女子,雖還是和方才那般受到驚嚇的呆滯之色,可雙頰卻多了幾分映紅,那眸子似帶著鉤子般添了幾分羞澀。
“妾是有了身子。”
忽然傳來了低低的一聲。
似貓爪子般,繞在人的心尖。
周玄繹怔在原處,眸光遲疑,似沒聽清麵前女子所說之言。
皇後娘娘見此,忍不住笑了一聲:“玄兒,你可是聽到了?薑側妃是有喜了,你是要有孩兒了。”
周玄繹猛地低頭,看向麵前那乖順的女子。
耳邊,是皇後娘娘之言:“方才本宮請了好些太醫,皆是診出了薑側妃是有了喜,千真萬確。”
王太醫恭賀:“恭喜太子,賀喜太子!側妃的確是有喜了!”
這邊七婆子等一眾下人也是跪下恭賀:“恭喜太子,賀喜太子!”
就是太子妃身邊的奴仆,和孫良娣身邊的奴仆,也是不得已跪下來恭賀。
而此刻的太子隻是垂著眸,直勾勾地望著拉著他的手的女子,遲遲沒有開口。
直到薑濃受不了如此多雙眼瞧著她,硬是抽回了手。周玄繹才有了動靜,手握成了拳,麵色僵硬,瞧著是比著從前更甚了些。
“皆有賞!”
眾人一喜:“謝殿下賞賜!”
見兒子還是一副冷著臉,身子僵硬,不知該作何姿態的模樣,皇後娘娘忍著笑意,目光移到了那邊仍舊跪著的太子妃和孫良娣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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