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周玄繹:“嗯?”
薑濃垂眸:“殿下可還記得宋貫卿?”
周玄繹眉頭一皺:“為何又問起那宋貫卿?”
薑濃順從地說著,扶著麵前男子的胸膛:“妾想見見他,殿下可否與妾引薦?”
周玄繹:“見他?他有何可見的?孤不是同你說過,他不是個好人物,奇怪得很……”
薑濃眉眼輕顫,便是在男人的懷裡坐直了身子,與周玄繹對視,靈動的眉眼輕顫,帶著毫不掩飾的純澈:“殿下所說,妾自是信,可妾是想用用他的那雙奇眼,想來他是能幫幫妾的。”
周玄繹:“幫你?”
薑濃低聲點頭,不急不慌地說道:“妾想尋小團兒的父親。”
周玄繹眉頭緊皺:“你尋他作甚?孤對那小家夥還不夠好?你是想讓他出宮去?”
薑濃捏緊了懷裡的衣料:“妾是怕如若小團兒的父親見了妾,認了出來,必是會徒生事端,若是我先尋他,便是也可防範著,那人不是個好的,便是殺了刮了才可泄憤。”
說著,薑濃直勾勾地看向了周玄繹,一雙眸子純澈無比:“妾說得可對?”
周玄繹摟緊了懷裡的人兒,深深地看了薑濃一眼:“此事無需你來,孤來……”
“倘若你真好奇那宋貫卿,後日母後誕辰,那宋貫卿也會至,你可瞧他兩眼,不可被他那臉所迷惑,更無須同他多言,他不是個好的……”
薑濃乖順地輕聲嗯了一聲。
似想到了什麼,問了一句:“皇後娘娘壽宴,宋貫卿為何而來?”
周玄繹也未曾隱瞞:“母後要麵見那宋貫卿,也要用他的眼……”
薑濃身子一緊,麵上都是多了幾分茫然。
眸子垂下,纖細的手扣著衣角,輕輕地顫動著。
皇後娘娘,或許也……
……
後日,她見一麵宋貫卿就好。
不過是兩日,她等得起。
小團兒,也等得起……
第95章
玄德殿。
梁公公弓著身子,對著麵色冷清的太子爺。
身子都在發顫。
“回稟殿下,老奴本是用心查了,卻是發現,涉事之人皆是死了,那沈家大郎也死得乾脆,其餘忠義伯府眾人,無人能說出側妃是如何被……”
“按理說,總是要有個遺漏,可那沈家大郎身邊貼近伺候的,皆是同沈家大郎一起死了……”
周玄繹:“這就是你查的?忠義伯府無蹊蹺?”
梁公公當即就跪在了地上,身子哆嗦,用衣袖擦著頭上源源不斷滲出來的汗。
“殿下……去西戎征戰三年之久,那事便耽擱了,如今歸來,更是難查,恐怕極難……”
“查沈世軒。”冷冽的聲音傳來。
梁公公身子一僵,猛地抬頭看向目光淩厲的太子爺。
“殿下之意……沈家大郎死得蹊蹺!”
周玄繹聲音帶著寒意:“他死便死,身邊之人接二連三出事,倒似刻意隱瞞什麼,故而那些涉事之人不得不死!”
梁公公險些失聲:“沈家大郎沈世軒不過是個小小的世家子弟,能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死了這般多的人……能為了防誰?”
周玄繹幽深的眉眼輕眯:“查!”
“沈世軒之死……找到那個男人,殺。”
梁公公:“是!”
有了方向,梁公公仍覺得艱難,尋一個死人,如何尋?刨墳?
梁公公似忽然想到了什麼,並未當即離開:“殿下,聽暗衛所言,皇後娘娘兩年前曾也查過薑側妃之事,不知可有發現。”
周玄繹雙目一暗:“明日母後生辰,孤自會問……”
……
皇後娘娘壽宴大辦。
合該各個大臣按親眷按品級來祝。
而今日請來的臣子,卻是魚龍混雜,不論文官武官,不論品級高低,是否為世家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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