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此話,宋貫卿絲毫未見氣惱,反倒是衝著這呂大人嗤笑了一下,指了指那孩子:“這就是你等瞧不清看不見的!那孩子,分明是像極了你。你可知,在我眼中他那張臉,隻有你和這呂夫人能生得出來!”
“你這般的凡眼看不清,恐怕是因他如今太小,在貴府上也未曾被人照料好,饑一頓飽一頓,才脫了像,瘦成了這般。”
說著,宋貫卿就是看向了那抱著孩子抽泣的呂夫人:“呂夫人,孩子到底是誰的,你最為清楚,為何不辯駁一二?”
呂夫人聽了此話,便是放開了孩子,朝著宋貫卿磕了一個響頭:“謝大人還我清白,大人說的一句,頂我百句千句,臣婦是有口難言,呂代福他根本不信我,篤定我去過小月齋那種醃臢之地!”
說罷,呂夫人便是對著皇上和皇後使勁磕了頭:“自流言四起,呂代福便是欺我辱我,不將我當人看,便是在府內,我與我兒過的豬狗不如……呂代福他分明不是個東西!還請皇上皇後娘娘為臣婦做主!”
呂代福是呂大人的大名,這是殿內許多人都知的。
皇上看了皇後一眼,便是道:“既是婦人之事,便是皇後來處置吧。”
皇後也未推辭,望著那呂夫人問道:“你想讓本宮如何給你做主?”
呂夫人再次朝前磕了一個響頭:“呂代福欺我辱我母子,臣婦欲要歸娘家,他多次阻撓,將我母子二人困在院內,折磨侮辱,如今幸得有宋大人作證,還我母子二人清白之身,還望皇後娘娘降下旨意,許臣婦與呂代福和離,一彆兩寬!允我歸回娘家。”
呂夫人此話一出,那邊的呂大人便是大吼了一聲。
“你這個娼婦!與人廝混,還如此囂張,竟還想與我和離一走了之!你當真以為那宋貫卿之言,我便信了!你此等惡性,當在我呂家當牛作馬,償還罪惡!我……”
“放肆!”
隻見皇後娘娘起身,麵色難看,出聲製止。
“本宮竟沒想到呂大人這般氣量胸襟,滿口的汙言穢語,娶妻而不敬妻,有子而不養子,如此行徑,本宮瞧著,兩廂就是分開的好,莫要徒添罪孽!”
呂夫人聽了此話,當即就是跪在了堂上,謝皇後娘娘鳳恩。
可那呂大人卻是聽得雙目赤紅,人都是站不穩了,氣得直哆嗦,抖著的手指著呂夫人,又指向了一旁站著的宋貫卿,撕扯著嗓子道。
“宋大人!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竟包庇毒婦,害我背負虐辱妻的罪責,你還不快說!你方才儘是胡言!”
見那宋貫卿不為所動,這呂大人跪著朝皇上和皇後娘娘哭訴道:“聖上!娘娘!萬不可聽信了這娼婦之言,宋貫卿他這般庸碌,德行有失之輩,本就是坑蒙拐騙的行徑,可莫要聽信了他的胡言亂語!”
這邊的皇上顯然也不滿呂代福此態:“呂愛卿可是喝醉了酒,要醒醒腦子。”
這邊的宋貫卿垂眸藐視了呂大人一眼,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京都眾人,誰不知你呂大人愛聽信讒言,心眼極小,眼光極差,一腦門的糊塗賬,分不清對錯真假……”
“胡扯!”
隻見那呂大人痛斥完後,猛地爬了起來,不知何時從懷裡掏出來了一個銀釵,便是朝著那宋貫卿的眼睛紮去,“什麼神眼,分明是坑蒙拐騙的假眼!本官這就替聖上鏟除奸邪!”
說罷,這呂大人就似瘋癲了一般,朝著那宋貫卿不管不顧地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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