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她剛剛站起身。
大殿內就傳來了宋貫卿的聲音。
“這孩子怎可能是太子的?”
“太子殿下豐神俊朗,京都城少有的清雋,可生不出這樣的孩子。”
孫良媛身子僵在原處,淒厲地喊了一聲:“你胡扯!我與殿下共度良宵後,才有了身孕!”
說著,孫良媛就是將懷裡也是被嚇懵了的小郡主扯了過來,讓那宋貫卿看。
“你分明未曾看清芯兒的臉,就是汙蔑於我,你胡言!胡言!”
誰知,那宋貫卿還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那邊冷著麵的太子。
朝著這邊的皇後娘娘行了一禮道:“回稟皇後娘娘,此女非太子子嗣,宋貫卿願以性命擔保。”
“當真!”
隻見皇後麵色緊繃之下,竟是無絲毫遺憾之色,問出的這兩字,也是讓人品味不出味道。
宋貫卿也是有些事被弄蒙了,不得不又重複說了一句:“臣不負娘娘所托,以性命擔保,這孩子並非太子之子嗣。”
“大膽孫氏!你可知罪!”
忽的一聲,眾人皆抬首朝皇上那處看去。
可見皇上也是盛怒之態,滿臉怒氣地對著那太子良媛。
如今的孫良媛,似被嚇傻了一般,猛地推了一把女兒,癱軟在了地上。
“她怎會不是殿下之子……定是有人換走了我的孩子,將我的孩子奪走了……”
這邊的宋貫卿竟是毫不客氣地拆穿:“此女為你的親生女兒,不會有假。”
宋貫卿剛是說了此話,這孫良媛就是淒厲地大叫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胡扯!皆是誆騙我的,我是太子的良媛,我女兒為太子唯一的女兒,為堂堂郡主,騙子,騙子!你等皆是騙子!”
薑濃身子僵硬,怔怔地看著那孫良媛,手莫名地繃得很緊。
她望向了眸光似未有變化的周玄繹。
一臉神色莫測的皇後娘娘。
了然於心的宋貫卿。
幸災樂禍的覃側妃。
以及眾人看戲的神情。
竟是覺得身子麻木。
動起來都費勁。
孫良媛不是……
小郡主不是……
“啟稟皇後娘娘,人帶來了。”
是皇後娘娘身邊得力能人金嬤嬤的聲音。
好些回神的眾人去看。
卻是瞧見那金嬤嬤後頭跟著一個婆子。
婆子懷裡頭還抱著個撅著屁股,也是莫約三歲大小的小公子。
薑濃第一眼就是瞧見了,再也顧不得其他,當即就是過去,將七婆子懷裡的小家夥接了過來。
小團兒沒有見過這般多的人,更沒來過這樣的殿內。
被這般多的人看。
他定是會怕的。
小家夥看到了娘親,便是果然小身子有了力氣,一股腦地朝著娘親懷裡鑽,糯糯地喊著娘親。
瞧著是膽小極了。
那邊的皇上也是看到了這一幕,眉頭一皺,問了一旁伺候的:“那個不是老二的側妃,那孩子是哪來的?”
張公公是個萬事通,當即不敢隱瞞地回答:“是,是這側妃未曾伺候殿下前,生下來的孩子……”
皇上神情一緊:“胡鬨!”
公公:“聖上息怒。”
這邊不僅是皇上不滿。
一側的薑母瞧見了此等場景也是麵色難看,眼神中儘是錯愕:“她是瘋了不成?這種場合帶一個孽子過來!也不怕得罪了貴人!我怎麼生下了一個這般惹是生非的女兒!我是作了什麼孽!”
旁邊攙扶著母親的薑玥迎合地勸著母親莫要動氣,卻是看著薑濃懷裡的孩子陷入了深思。
靠在後側的伯公府女眷,伯夫人瞧見了這一幕,也是睜大了眸子,眼中一片睥睨之色,同身邊的二兒媳嗤笑了一聲:“這般私生孽子也敢帶入殿內?我這個曾經的大兒媳,瞧著是個機靈的,怎如今是瘋了傻了不成?做出這等糊塗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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