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母麵色一僵,責備道:“你說的是什麼話,母親怎會不想你平安無事?我可是你的母親!”
薑濃低頭輕笑了一聲。
隻見一旁的七婆子從袖中扔出來了個銀鐲子。
扔在了地上。
怒聲嗬斥:“若是夫人當真想我家娘娘平安無事,又怎會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送出此等毒物!”
薑母麵色一怔,當即就是從椅子上站起身,望著那掉在地上,啪嗒作響的鐲子,眸子閃過一絲異樣。
“你說的什麼,我不懂你之意。”
七婆子氣得麵色通紅:“太醫已然查驗過了,此乃毒鐲!是能害人性命的東西!”
薑母臉色大變:“胡言!此鐲子怎會害人性命,你莫要將汙水潑在我身上!”
薑濃伸手由著雲芝扶著,站了起來,朝著薑母走去,停在了距離薑母兩步遠的地方,指了指那地上的鐲子道。
“母親,這鐲子是母親親手給暻兒的,你猜,太醫是如何說這鐲子的。”
薑母不自覺往後退了半步:“你想說什麼,我是你的母親,你是想逼死母親嗎?”
薑濃麵色陰冷:“正是因為你是我的母親!是暻兒的外祖母,故而你才能這般!安安生生活著!”
“這鐲子,女兒若是再觸及過多時日,我腹中的孩子,將胎死腹中!暻兒,他也會成了癡兒!”
“母親當真是好歹毒的心,好深的算計!要害死親生女兒!孫兒!全然不顧尚書府,是想拚上全家的性命?”
隻見那薑母身子似失去了依仗,猛地往後仰。
若非有一旁的婆子扶著,她恐怕當真是要重重地摔在地上。
薑母神情呆滯,似被嚇得丟了三魂七魄,反應過來後猛地爬起,雙目通紅試圖拉著薑濃的手要解釋。
“濃兒,母親不知,不知那鐲子會害你,不知那鐲子會有如此的毒性……母親,母親沒想過要害你啊!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母親怎會真的要毒害你,母親難不成是瘋了會害自己的親生女兒!”
“你要信母親,信母親啊……若母親得知這鐲子有如此毒性,早就把它扔得遠遠的,不會再觸及,更不會拿到你身邊……”
薑母說著,滿麵的淚,當真似絲毫不知那鐲子有毒一般。
可薑濃,卻是不信。
若是薑母不知這鐲子有異,又怎會單獨給暻兒。
“母親覺得,女兒會信嗎?”
薑母急得整個人顫抖著,麵容難看至極,似下一刻就要暈過去。
“我是你的母親!是生你養你的母親,怎會害你!害了你對我有何好處?”
說著,薑母的淚就滴了下來,雍容的麵上,似有苦說不清:“母親承認,從前是忽視了你,可到底,是你兒時與娘不親,你心中隻顧念著你祖母,母親是多疼了些你大姐姐和二姐姐,可你到底是我的孩子,我倘若是有心害你,便是天理不容,雷來劈死我,也是甘願的!”
聽了薑母的話,薑濃神情無絲毫變化或是動容,淡淡地掃過了薑母的麵:“那母親說,此物是從何處得來的?”
說著,薑濃一頓,直勾勾地落在母親臉上:“是二姐姐嗎?”
隻見薑母一臉驚恐的神色,是比方才更甚。
往後退了退,話音中都是懼意:“你,你說什麼,這是母親從旁的鋪子裡買來的,見模樣好,就是想送給暻兒……”
薑濃:“是嘛,那母親來說,是哪麵店鋪?是哪條街,賣貨的是何名何姓……我也好問清了,抓拿人來,為母親脫罪。”
薑母身子顫了顫:“什麼脫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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