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求求你,求求您!”
然而那高高在上的太子,麵色絲毫未曾鬆動。
冷言說了一句:“梁忠,宣旨。”
梁公公當即就是一跪,起身,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懿旨,朝著薑茹和常嬤嬤宣旨。
“……太子妃薑氏……行事跋扈,無賢無德,心思歹毒……預謀害皇孫……自即日起,廢,幽閉琦秋院,不得出。”
此旨宣後。
隻見那被廢黜的庶人薑茹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仰著頭,淚流滿麵,朝著那太子爺爬去。
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
“殿下!殿下你怎可廢了我?你怎可廢我,我是太子妃,我是你的太子妃啊!”
“我沒有害人,沒有心思歹毒,更沒有濫殺無辜!那鐲子我不知,我不知,妾從未見過,妾不知啊!”
薑茹說罷,這邊的常嬤嬤使勁磕頭認罪,淒厲喊叫。
“皆是老奴,皆是奴婢,奴婢所為啊!還望太子爺明察,皆是奴婢一人所為,與太子妃無乾,太子妃毫不知情,皆是奴婢與薑側妃有私仇,見不得薑側妃好,這才設下了此陰險計謀!”
那薑茹聽罷,猛地直起了身子,雙目瞪大,指著常嬤嬤道:“是她!是她所為,與我無乾,與我無乾!皆是有人陷害我,想讓我死,定是我母親偏心薑濃,便設計我,設計了此事!”
“殿下你不可廢我,我是太子妃,是太子妃……”
然而,就算薑茹再如何撕心裂肺喊叫,再如何求,那清冷太子爺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薑茹自也察覺到了,麵目猙獰,看向了被那男人護著的薑濃。
“薑濃!我是你的親姐姐!你怎可看我被如此對待羞辱,你為何不幫我求情,當初若非是我,你怎會被殿下寵幸,怎會得太子的寵愛,你怎可冷眼相看!”
薑濃看薑茹的嘶吼和瘋癲,看常嬤嬤的護主心切。
心中無法忽視,多了那一絲絲的痛快。
薑茹想讓她死。
她也看不得薑茹好。
既注定要作對。
也無需什麼姐妹情深。
唇角微勾,薑濃冷眼旁觀,開口言道:“二姐姐,是你要害我的孩兒,預謀讓暻兒成癡兒,讓我的孩子胎死腹中,你既做了,便要付出代價。”
“你要害我,還想讓我幫你救你,天底下哪裡有這般蠢笨的人?這般好的事?”
“二姐姐太過高看我了,見你如今,我是心中舒坦的。”
聽了薑濃的話,薑茹滿目恨意地抬起頭:“薑濃!你怎可如此對我,我是你的姐姐,是你的恩人,是太子妃!你怎可如此對我說話!”
說罷,薑茹就滿眼淒涼地看向太子,道。
“殿下你可看到了,可看到薑濃的真麵目了?她沒你想得那般純良,她心思歹毒,她滿心滿腹的算計,她分明就是最惡毒,最陰險之輩,你怎可寵愛她?怎能看上她?”
“定是她自導自演,汙蔑我,是她汙蔑我!是她!是她……”
薑茹喊叫得淒涼。
似將全身的氣力都用上。
可惜。
她話喊了一半。
就是被人給拉了下去,堵住了嘴。
而那仍舊給主子求情,不論生死的常嬤嬤。
被賜死。
常嬤嬤被賜死時。
薑茹才是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