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而今對他的回憶裡。
還停留在那蘇永清衣衫破舊,身子骨瘦弱。
也是不愛同人說話。
每日裡隻是低著頭。
不曾和她多說過什麼。
若非夫子詢問。
她恐怕會以為他是個啞巴。
不過他雖孤僻,卻也算個好的,幫過她。
她也曾仔細觀察過這蘇永清。
發現他所用的還不如他們薑家的下人好,他那麼瘦,她都懷疑這蘇永清是被餓成的這般。
薑濃抬頭,認真地望向周玄繹道:“他也是可憐的,若是他當真是被逼的,殿下就放過他,可好?”
周玄繹眸子微暗:“你是少有的這般心軟。”
薑濃不認同周玄繹說的話:“……我隻是覺得,他同我一般不受母親待見。”
周玄繹靠近了低聲道。
“你無需旁人待見,更不需要那樣的母親。”
薑濃望著周玄繹深邃的眸子,呆呆地點了點頭。
這一日,她和周玄繹剛說了那蘇永清和蘇永銘。
第二日,薑濃就得到了消息。
那牢獄裡的蘇永銘,竟直接交代了替他考的是何人。
是還未被審問,就直接將人給賣了。
蘇永銘所說之人,果真和薑濃所想的一樣。
為蘇永銘的兄長……蘇永清。
當日,就有官差逮住了那蘇永清,給他戴上枷鎖,押入了牢獄。
隻待審訊處置。
薑濃便仔細問了一些科舉舞弊案所要受的責罰。
才是發現。
凡是參與者,皆要受五十棍。
嚴重者,發配寒地。
牽連九族。
薑濃這才明了,為何那蘇永銘這般乾脆就將人給供了出來,半分不願意隱瞞。
就是從前,蘇永銘也從未將他這個兄長放在眼裡。
哪裡會有半分尊敬。
她隻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