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說,不是紀錄片,求大家嘴下留情。腦子寄存處……】
我殺人了。
在街區停電的那晚。
我拿著在街口買的水果刀,敲響了鄰居的門。
我趁他怔愣空檔,在他身上捅了七刀。
這是他騷擾我七次的代價。
——10月5日。
滴答,滴答。
殷紅鮮血順著刀尖滴落,被緩慢流淌的血液吞沒。
窗外閃電撕裂黑暗,將窗內站立的人影照得陰森、詭異,臉色慘白。
直到有人開口,手指在桌上發出聲響,薑楠的思緒才從漆黑的房間,回到了審訊室。
“這是你在日記本上寫的殺人自白。你早就想殺周成了,對嗎?”
審訊室裡,鬢角發白的中年男人坐在薑楠對麵。
他穿著一身熨帖的正裝,翻看手裡的資料。
薑楠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隻是怔怔地看著他的臉出神。
“薑楠,薑楠?”
薑長林和另一個檢察官坐在薑楠的對麵。
薑長林看著麵前再次陷入呆楞的嫌疑人,微微蹙眉,“你是否承認殺害周成的犯罪事實?”
“我沒殺人。”薑楠十指緊扣,指腹發白,聲音顫抖。
“你沒有殺人,那為什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手裡還拿著凶器?”
薑楠搖頭,麵色蒼白,“我不知道。”
“我已經跟警方說過了,我那天晚上一直在家裡睡覺,可我不知道為什麼一醒來就在周成家了。”
她睜開眼的時候,就倒在血泊中。
周成瞪得幾乎要掉出來的眼睛,和她的眼睛不過半個拳頭的距離。
等她爬起來的時候,警察就來了。
也是那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手裡握著一把水果刀。
薑長林麵容嚴肅,“逮捕你後,警方第一時間按照你的供詞,抽取了你的血液樣本,但你體內根本沒有任何麻醉劑或安眠藥成分。你主張有人給你注射藥物,將你弄暈帶到案發現場的說法,根本不成立。”
“你捅了受害者足足七刀,受害者渾身的血都要流乾了。”薑長林將一遝照片推到薑楠的麵前。
薑楠的視線不受控製地落在照片上。
即便已經看過不下三次,那一張張屍體傷口的特寫,也依舊讓她頭暈目眩。
“我沒有殺周成。”薑楠腦子一片空白。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就算你不承認,也絕對逃不過審判。等待你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薑長林看著薑楠,收拾好所有的資料,“有什麼要狡辯的,留給你的律師聽吧。”
薑長林起身,頭也不回地準備離開審訊室。
“薑檢察。”
薑楠看著薑長林的背影,聲音比之前更加顫抖,“你不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