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薑楠十分篤定地點頭,“蕭警官不愧是警校畢業的,看他的肌肉,能一拳錘死我們。”
“隻能錘死你。”陳最認真地糾正她話裡的漏洞。
“……”
“行吧。”薑楠不情不願,趁陳最沒注意時偷瞄了一眼他的手臂。
陳最穿著長袖,但他整個人看著清瘦單薄的一片,薑楠在心裡還是堅持己見。
就算一拳錘不死,兩隻手也能錘死兩個人。
她沒意識到自己嘀咕出了聲,陳最聞言偏頭看了她一眼,收回眼神,“質疑我?”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薑楠連忙說。
陳最輕笑了一聲,和剛才的笑截然不同,薑楠原本還十足的底氣逐漸弱下去,視線也從他的身上轉移到了正前方。
“心虛?”
“我心虛什麼呀。我說的都是大實話。”薑楠不看他,語重心長地接著說,“陳律師,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開車的時候不能說太多話,要目視前方,謹防意外危險發生。”
陳最“駕照考過了嗎?”
薑楠“……”包破防的。
說起考駕照,薑楠為教練掬一捧辛酸淚。
練車時,教練說往左拐。
薑楠打右轉向燈。
教練好一個聲東擊西。
薑楠教練前麵有人。
教練撞死他。
薑楠……啊?不太好吧。
教練那你還不踩刹車!
薑楠教練我好像停歪了。
教練哪裡是你停歪了呢,是我們的線不懂事,自己歪了。
薑楠好歹從小到大學習成績不錯,理解能力也能好,就是協調能力差得要命,以及難以克服手一碰方向盤就緊張的心理。
在駕駛這個技能上,上帝是給她關了門又關了窗,連縫隙都封死了。
於是,從入門到放棄,心安理得。
“有點破防,要不陳律師你賠我點錢吧。”薑楠的騷話脫口而出。
這幾天和甜筒聊天,每天聽她的騷話,愣是給聽成了口頭禪。
陳最愣了半秒,“……向我勒索?”
“我怎麼敢!”薑楠連忙說道,“就是順嘴那麼一說。”
陳最的聲音傳過去,“剛發工資,所有人都盯著我那仨瓜倆棗。”
“律師的工資不低吧?”薑楠悄悄打聽。
“沒你想象中的高。”陳最回答。
而且,他的錢……另有用處。
薑楠“噢。能養得活自己就行了。”
“半死不活。”陳最再回答。
薑楠“……”
這讓她怎麼回答?
他們倆都半死不活到一塊兒去了。
好在陳最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停留,隨口說起彆的話題,“酒店還習慣嗎?”
“還可以。”薑楠給了個中規中矩的評價,“比在家裡住的要安心點。”
當然,也僅僅隻有一點。
以前薑楠半夜起來可以不開燈去上廁所。
但現在不可以了,必須要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