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蕭明德他們的時間,薑楠就繼續在客廳仔仔細細查看。
陳最從次臥房間出來,手裡拿著一支鋼筆。
薑楠“鋼筆?”
趙嘉澍的案子裡,鋼筆也出現過,並且為警方的案件還原以及後續尋找證物了點作用。
薑楠仔細看陳最手裡的鋼筆,“這不是佑康診所的鋼筆。”
佑康診所的鋼筆是統一購置的,筆頭都印有佑康的標誌。
“這是幸福之家的鋼筆。”陳最說道。
聽陳最這麼一說,薑楠就想起來了。
薑楠在幸福之家的時候佯裝做筆記,但帶著筆沒墨了,曾經問嚴蕙蘭借過鋼筆。
鋼筆上刻著的字和現在這支一模一樣。
“但這支筆這麼新,是不是說明潘銳進最近去過幸福之家?”薑楠疑惑問道。
“是不是去過不確定,但一定和幸福之家有關係。”陳最說道,“現在先等警方來。”
蕭明德他們還沒來,區內的警員先到了。
蕭明德給區裡的人打過招呼,所以在看到薑楠兩人時,這些陌生警員倒是沒有多驚訝,隻是讓人到一邊先進行筆錄,其他人勘察現場。
等蕭明德他們趕到,筆錄已經做完了。
蕭明德先去和區內的警員做交接,隨後來到兩人麵前,“你們兩個真是……”
“怎麼?”陳最看蕭明德,像是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哪裡有受害者,哪裡就有你們是吧?”蕭明德小聲吐槽,隨口看著薑楠,“薑小姐,之前我們給你起的稱號果然沒錯,你是完全擁有了死神小學生的特性啊。”
“你敢大聲點說這句話?”陳最淡淡看他一眼。
蕭明德“……”
蕭明德當然不敢。
在命案現場亂說話,是要受處分做檢討的。
他們尊重死者,心中比任何人都希望儘快抓到凶手為受害者討回公道。
但長久與這種場景相伴,巨大的壓力之下,他們比任何人都需要放鬆心態。
弦繃得太緊是會斷的。
互相鬥鬥嘴,就是他們調整心態的調劑。
“你們的筆錄我看了,你們說那攀岩結有什麼特彆的?”蕭明德在看筆錄的時候,分明看到他們提了三次的攀岩結,顯然,對於陳最和薑楠來說,這個攀岩結是個大線索。
薑楠立馬說道“我們今天才知道,龐毅有攀岩的習慣。”
“龐毅?”蕭明德愣了一下,“你們是懷疑龐毅?”
“事情太湊巧,不得不懷疑。”陳最繼續說,“趙嘉澍案捆綁受害者的繩結和這一案的繩結完全不一樣,除非凶手故意誤導,連這麼細節的方麵都能照顧到,那麼這兩個案子的凶手應該不是同一個,但他們之間絕對有聯係。”
蕭明德聽完,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們這個線索很重要,我會讓人重新仔細調查龐毅。”
“零三年幸福之家的事查得怎麼樣了?”陳最追問。
蕭明德“時間太久遠了,那時候沒現在的製度規範,不好查。最好的辦法還是得從這些人嘴裡撬出點什麼。”
“佑康診所內部當晚的監控都徹底損壞了,路口監控倒是查到了點東西。”
薑楠立馬問“什麼?”
“一輛出租車和一個乘客。”
蕭明德拿出手機,點開幾段視頻線,“這輛黃色的出租車,在案發當晚栽了一個帶著帽子的人到路口,那人走的方向顯然就是佑康診所的。”
“第二段視頻,這輛出租車再次出現,按照趙嘉澍從機場回家的時間推測,車裡載的人應該就是趙嘉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