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到底沒有再追問兩人剛才在看什麼。
蕭明德為了補償好友,花重金點了一桌子海鮮盛宴。
“這一頓飯花了我半個月工資啊!”蕭明德把餐廳送餐的員工送走,捶胸頓足。
薑楠“……”
陳最“……”
陳最戴著手套,把一隻剝好的蝦順手放到薑楠的碗裡,說道“彆管他,一天到晚哭窮。”
“我工資沒你高!”蕭明德拉開椅子坐下,給兩人一人剝了一隻大蝦後,才開始專注給自己剝,“什麼叫哭窮,我就是窮!打工七年,歸來仍是窮鬼。”
薑楠白了蕭明德一眼,除夕夜的時候還聊到股份的事情。
陳最和蕭明德都有正心的股份。
隻是每次分紅,陳最都會存起來,到除夕夜連著一年攢下來的工資卡,一起交給蕭遠橋。
薑楠見過陳最給卡的畫麵,兩張卡推給蕭遠橋,蕭遠橋很無奈,隻能收下。
但蕭遠橋也跟薑楠說過,等陳最結婚,或者等他百年之後,陳最這些年給他的所有銀行卡,都會好好給他留著。
兩人你給我、我給你、你又給我的麻煩操作,隻讓薑楠覺得溫暖。
一個知道感恩、自食其力,一個愛護嗬護去世朋友的遺孤。
都在努力為對方好。
而蕭明德窮,完全是因為沒苦硬吃。
除夕那天晚上,蕭遠橋給蕭明德分紅的卡,讓他平時彆總是吃泡麵,蕭明德當時的回答是——黨和人民吃了嗎?
蕭遠橋差點追著他跑了一條街。
這還不算玩,跑的時候,他還一邊跑一遍喊“我讓我爺拿意大利炮滋你”。
於是,他的卡光榮地被收回了。
要不是薑楠和陳最拉著蕭明德,說是要去放煙花,除夕那天晚上估計父子倆這能跑到軍區大院去。
吃完飯,等休息夠了,薑楠在蕭明德的帶領下熱了熱身,鋪好瑜伽墊,這才和蕭明德切磋。
陳最聽到他們倆要切磋,他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在旁邊安靜地看。
蕭明德和薑楠的打法完全不一樣。
薑楠的打法更多是教科書式的。
而蕭明德打法更多是實戰累積的經驗,每一招都是衝著讓對方喪失行動力去的。
但薑楠的優勢是比蕭明德身形更敏捷,躲招式的時候更快,甚至比自己出招都要快。
兩人的切磋,以薑楠被蕭明德鎖扣結束。
薑楠捂著喉嚨猛咳嗽,被蕭明德摔了幾次,她腦漿都快要甩出來了。
陳最輕輕撫拍她的後背,給她遞水。
喝下一杯水,薑楠才算是緩過來了些,她看到陳最把紙巾遞過來,就以為他要幫自己擦汗,便把腦袋湊近,視線落在蕭明德身上,豎起大拇指,“蕭隊就是蕭隊!黑貓警長,罪惡克星!”
陳最微微怔愣,給她把額頭的汗擦掉。
“給我也擦擦。”蕭明德也把腦袋湊過去,同時回薑楠的話,“不敢當不敢當。才幾個月就練成這樣,看來你教練的水平很不錯,你也肯定很努力。”
“不過,你的躲閃比你的出招要更靈敏。”蕭明德一下子就看出來薑楠的問題。
“我的力量確實有點弱,但是比之前已經好很多了。我教練說先把躲閃學好,以後遇到危險的第一反應就是防禦和逃跑,而不是攻擊。”薑楠有些尷尬。
蕭明德點頭,“你教練說的沒錯。”
見義勇為的前提是確保自身安全,是見義智為。
說完,蕭明德看向陳最,“怎麼不給我擦汗?厚此薄彼!”
“滾。”陳最把紙巾蓋他臉上,走去洗手,“歇一會兒,你們都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