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誤解是表達者的宿命。
可若是不表達,就什麼故事都不會發生。
這是媽媽給她的信裡寫的。
所以,她雖然有時會內耗,有時會敏感,可在該表達的時候,依舊有著足夠多的勇氣去表達。
這是媽媽和她感受到愛的每一天,賦予她的能力。
三人隨意閒聊著,什麼話題都聊,天南海北,所見所聞。
親人的血緣紐帶,是與生俱來的。
而朋友沒有血緣紐帶,卻是人生完全自主選擇的家人。
很多人的婚姻無法由自己做主,被整個社會和人際關係裹挾的。
唯有友情,一種十分特彆又神奇的情誼。
旁邊家人養的小狗,讓薑楠想起來那隻實芯的土鬆肉肉。
小狗似乎感應到薑楠的視線,慢慢試探著拉著小主人往他們的方向走。
薑楠看向那家人,就見女主人溫柔地點了點頭,她才慢慢伸手,讓小狗嗅嗅自己的氣味。
它的尾巴搖得很歡,薑楠見它放下防備,這才開始挼它揉它。
動作很輕,小狗直接躺在薑楠的腳邊,翻出肚皮。
薑楠笑。
“小狗可愛,不像我們家肉肉,撲過來跟炮彈似的,攻擊力極強。”蕭明德說道,羨慕地流下眼淚。
薑楠問“那你怎麼不養一隻小的?”
“我當時把肉肉撿回家的時候,我爸都說家裡隻能養我一個廢物。後來肉肉成功混進我們家之後,我爸說家裡隻能養我和肉肉兩個廢物。”蕭明德禮貌微笑,“要是再弄一隻回去,我爸就得更加看我不順眼了,廢物排次序我也能倒數第一。”
薑楠很沒有良心地笑起來。
當然,他們都知道蕭遠橋是開玩笑的。
這父子倆的畫風就是這樣。
工作時都展現出自己的專業性,平時倒更像是尋常人家愛鬥嘴的父子倆。
小狗被薑楠摸夠了,又跑去討陳最的蕭明德的摸。
都摸夠了,又去討彆人的摸。
“還是一隻社交恐怖分子小狗。”薑楠說道。
陳最用消毒紙巾擦乾淨手,點頭評論,“社交能力簡直恐怖。”
三人就看著小狗滿場跑,似乎要寵幸在場的所有人。
不過,它慢慢跑到一棵樹下,小鼻子聳動,努力嗅著什麼。
小主人想把它拉走,可它似乎天生強種,兩隻前爪在地上刨啊刨。
“多多,你臟死啦!”小主人一臉嫌棄地看著被蹭上泥土的小狗,覺得臟兮兮,又怕強行扯小狗會讓它不舒服,最後隻能扭頭求救爸媽。
男主人起身笑著跑過去,“多多,你又調皮!明天的零食減半!”
男主人跑到小孩和小狗身邊,正準備把小狗抱起來,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
他不受控製地發出一聲帶著恐懼的叫,整個人都在顫抖,卻也很快反應過來,一手牽著狗繩,一手抱起小孩往後退。
他的運動手環都發出心率過高提醒。
心率直逼一百八。
“屍、屍體!”
男主人的聲音,瞬間傳開。
草坪上原本不明所以的人都嚇得混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