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良久的沉默後,蕭明德點了點頭,“現在仍未發現第一案發現場。凶手帶著一具屍體去埋屍,肯定需要交通工具。清源山那邊的攝像頭比較少,這兩天技術人員都在看監控,篩出可疑車輛。”
“過多的事就不好透露了,但如果你們——尤其是小薑——有什麼消息,或者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兒,立馬跟我們說。”
被特意點出來,薑楠認命點頭。
現在所有的案子都圍著薑楠轉,她成為重點關注對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離開局裡,陳最沒有直接把薑楠送回家,而是帶著她去了一個地方。
“我們來吃貴州餐廳嗎?”薑楠很熟悉這一片,因為她曾經為了覓食,把這一片都走了個遍。
這也是他們當時第一次吃飯的地方。
陳最微微一愣,“餓了?”
“餓,本來準備回家點外賣的,但是被明德帶到警局了。我練了一下午,急需補充能量。”說完了,薑楠才忽然意識到陳最的語氣有些奇怪,她想了下,“所以我們不是來吃飯的?”
“可以先吃飯。”陳最回答說道。
“要不先做正事兒?”薑楠說。
如果不是為了吃飯,陳最來這邊肯定是有正事要乾。
至於是什麼事……
可能是為了他最近的案子,也可能是為了鄒明朗。
“不缺這點時間。”陳最說道。
這次是陳最帶著薑楠去貴州餐廳。
坐在上一次坐過的位置上,薑楠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上一次她來的時候,還對四周人的目光無比在乎,似乎無地自容。
但現在,她已經可以忽視身邊探究好奇的目光,點菜、和陳最交談。
“女人會在什麼情況下,對一個男人痛下殺手呢?”薑楠邊吃邊開口。
她的聲音沒有刻意壓製,於是,在這間餐廳裡,顯得格外突兀。
貴州餐廳是開在居民家裡的,每個桌子之間的距離並不遠,所以隻要聲音稍微大些,四周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眾人的視線“!”
薑楠“……”
陳最卻似乎對四周投來的視線完全不在乎,他打量著薑楠的神情,見她除了一絲絲窘迫之外沒有彆的情緒,才說道“其他情況很多,但閹割下體,折磨對方致死,無非是情仇。”
和丁佳寧殺害趙嘉澍的情況相似。
“我在車上的時候打聽了一下,明德雖然沒有直接回答我,但也算是間接承認了這是一樁連環案。隻不過城西公園那邊的屍體情況,我們都沒辦法知道,有點難以尋找共性。”薑楠說道。
陳最說道“這並不難想到,明德在向我們簡單陳述案件的時候,特意說明的幾個點,就是案件的特征,也是連環案的特征。”
“閹割、毀掉臉部牙齒和指甲、以及身上的淤青?”薑楠想了想,忽然意識到明德雖然把細節都隱去了,但該告訴他們的,還是都告訴了。
“一個能把鄒明朗這個將近一米九的男人打倒、殺死的女人。”薑楠喃喃自語。
陳最也不打斷她的思路,隻是時不時給她夾點菜。
隻不過,在看到她微微皺著眉頭,連筷子都停了十分鐘的時候,他微微蹙眉,開口說道“明德來家裡那天,你和他在看什麼?”
陳最不過是想隨便扯個話題,讓她把注意力集中回來。
她的思緒明顯已經走到了死胡同,眉心緊皺,看起來不太妙。
然而,在聽到這句話後,薑楠的反應卻有些超乎了他的預料。
她的耳朵突然變得有些紅,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