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德來得已經很快了,看到薑楠滿手是血,還以為她也受傷了。
把曾韋毅送到醫院後,立馬也讓醫生給她檢查。
“我沒事,血都是曾韋毅的。”薑楠連忙擺手。
她看著手術室亮著的燈,心裡有些不踏實。
蕭明德在聽說周成案凶手來過,並且和薑楠溝通過後,頓時氣得眉頭緊蹙,“如果我早點來就好了。”
“你們一接到電話就出警了,如果你們來得更早一些,說不定他會離開得更快。”薑楠很清楚,這個x先生的目標是自己。
甚至連和自己對話,都避開陳最。
“曾韋毅一定要活著。”薑楠祈禱。
“幸好你們去得快,也發現得早。”蕭明德麵色凝重說道,“否則又是一樁埋屍案。”
陳最問道“你們最近不是也在調查深淵酒吧嗎?曾韋毅的事沒查出來?”
知道陳最這樣詢問並沒有惡意,隻是單純的疑惑不解,蕭明德說道“我們從深淵酒吧查到了另外一件事,在你們給我打電話之前,我還在挖屍體。”
“又是一具男屍?”薑楠問道。
算是曾韋毅,這是第四個受害者了。
“不,這次是女屍。”蕭明德搖頭,“屍體的臉部、胸部、手指以及牙齒,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那就和之前的兩具屍體一樣。”薑楠皺眉問道。
蕭明德點頭,“曾韋毅家裡發現的打磨器已經拿去檢驗了,如果能檢查出另外三起案件受害者dna,那曾韋毅醒來應該能為我們很大的幫助。”
“隻不過,我們當時側寫認為凶手對男性擁有強烈的恨意,凶手或者凶手重要的家屬很有可能遭遇過男性侵犯。但現在出現了一個女性受害者,我們的側寫推論可能要做修改。”
“我記得你給我推薦的書裡說過,性犯罪案件中,男性為主要的犯罪者,而女性通常作為從犯、協助犯。在這個案件裡,你們發現的女性死者,會不會也參與過協助犯案?”薑楠輕聲詢問。
凶手可能是性犯罪受害者或受害者家屬這件事,隻是他們從凶手的犯罪行為中得到的推論,如果順著他們的推論往下走,薑楠所說的的確是最有可能的猜測。
等在手術室外,薑楠和陳最配合做筆錄,其他警員各司其職,分彆去調查監控、受害人關係等等。
薑楠坐在椅子上,心思並不在手術中。
她始終在想x先生送給她的那份“禮物”。
疑惑那到底是什麼。
陳最看著她一直蹙著的眉頭,起身,說道“走吧。”
“什麼?”薑楠下意識抬起頭,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去阿姨的墓地。”陳最說道,“既然他送了‘禮物’,那我們就去看看。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薑楠愣了下,“可是手術室裡曾韋毅……”
“警方接手了的事,能告訴我們的並不會多。與其在這裡乾等著的,倒不如去看看你掛念的。”陳最說道。
薑楠看著陳最,本該直接點頭的,但此時此刻卻有些糾結,“要不我自己去吧。”
一眼看出來薑楠的心思,陳最輕聲道“讓我和你離心,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x先生說的話,薑楠都一一轉述,隻是在某些用詞上稍作更改。
例如什麼“喜歡的人”“愛人”,都給她直接用“陳最”替換掉。
而陳最在聽到薑楠的轉述後,表情一直很古怪。
尤其是對那句“我會讓你死心塌地愛上我,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陳最對此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