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不知怎麼稱呼?”白秋水抱拳問道。
“馬騰。”許黑回道。
“……”白秋水當然知道,這傀儡之身叫馬騰,隻好尷尬的笑了笑,“那我以後,就以馬兄稱呼了。”
對於這自來熟之人,許黑實在沒什麼興趣。
他隻想將這人打發走,直截了當的說:“你有話直說,能否彆跟著我?”
“呃……”白秋水猶豫半晌,問道:“我想問,剛才,若是那坊主為難你,馬兄是否真的會引爆雷劫珠?”
“當然會。”許黑道。
白秋水抹了把額頭邊的汗,又道:“馬兄,應該也是完美築基吧?”
許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馬兄不用隱瞞,白家為秦國大族,我自小就與天傀宗修士打交道,正常築基期,不可能有這般嫻熟的傀儡技法,更不可能催動三階法寶。”白秋水侃侃而談。
許黑拿出了攝魂旗,冷冷道:“你若是再跟著我,休怪我直接動手。”
白秋水立刻僵住不動。
“在下並無惡意,隻是想請教一些問題,既然馬兄不願,我也隻好告辭!”白秋水抱了抱拳,非常果斷的轉身離開。
白秋水想了想,回頭道:“對了,若是馬兄喜歡賭石的話,歡迎來我白帝城,那裡的石料都是一手貨,比起楚陽城的淘汰品要好太多,白帝城隻有賭,沒有騙!”
許黑頓了頓,沒說什麼,徑直離開。
眼看著許黑的背影,白秋水眼露崇敬之色。
許黑今日的壯舉,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年紀輕輕,是白家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也經曆過生死搏殺,卻從未這般在人前顯聖過。
世人對他的認知,也僅限於白家少主,完美築基上。
他性格桀驁,不屑於以身份壓人,討厭那些阿諛奉承之輩,可若單純憑自身實力,結丹期修士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他。
而許黑今日的行為,讓他明白,原來築基修士,也可以讓結丹期戰戰兢兢。
白秋水眸光閃爍。
“杜老。”
“老奴在。”一個黑影出現,躬身道。
“我白家還有雷劫珠嗎?”
“這……”黑影搖頭道:“沒有。”
“……”白秋水啞然。
…………
楚陽城,核心商業區。
這一夜,是天龍賭坊的恥辱夜,被人上門挑釁,當眾殺死數位成員,還逼著坊主輸掉好幾萬靈石,切光了外圍所有賭石,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這是赤裸裸的打臉!
消息傳開,天龍賭坊,徹底顏麵掃地!
若隻是被人打臉也就罷了,其中還有一些消息傳出,說天龍賭坊可以後台操控輸贏,明麵上是賭,實際上是騙。
這就不是麵子的問題了,而是信譽的問題!
一旦賭坊失去了信譽,將再也沒人去賭。雖然賭鬼都很愚蠢,但也沒蠢到白白給人家送錢。
“消息查到了嗎?”柳如煙冷冰冰的道。
“坊主,我已經問過丁長老,他說楚陽城近期隻有兩名內門弟子,其中一人昨日已經離開,還有一人性情孤僻,不可能鬨出那等事情。”老管事抱拳道。
丁長老,丁權,也就是天傀宗駐紮在楚陽城的管理者。
天龍賭坊的利潤,有三成都被此人拿走,算是他們最大的後台。
柳如煙臉色一沉,道:“那會是誰?”
“不用想了,那不是我們天傀宗的人。”
這時,大廳門外傳來一道機械的聲音。
隻見一條機關狗跑了進來,通體黃色,此狗隻有巴掌大,速度卻很快,身法靈敏,正是丁長老的傀儡。
“見過丁長老!”
柳如煙與老管事連忙躬身。
丁權,最喜歡狗,他的機關獸也都是以狗為原型,背地裡有人叫他丁犬,但他本人卻沒什麼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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