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修為是結丹後期,但經過長時間的壓製,實力發揮不出一半,更是連一件法寶也沒有,麵對許黑,隻有死路一條。
然而,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卻找到了一條生路。
當然,這是他自認為的生路。
在他看來,許黑不可能為了那五成的風險,與他拚命。
許黑麵不改色,內心冷笑。
不得不承認,此人確實有兩把刷子。所有的布置都合情合理,他能被派來暗殺自己,獲得執事的信任,本身就是一種能力體現。
這樣的對手,若是對方全盛時期,又有各種法寶加持,絕對比海騰要難纏得多。
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逃掉。
“說,誰派你來的!”許黑冷冷道。
候四平麵露難色,道:“我說了,你會放過我?”
“不說的話,我就算冒著風險,也要斬了你,至於我能不能活下來,與你無關,反正你肯定活不了!”
許黑語氣冰冷,眼中殺意凜然,一種隨時準備出手的架勢。
候四平緊咬牙關,掙紮了許久,道:“我可以說,但你必須放了我。”
許黑目光鎖定對方,點了點頭,道:“可以!”
“好!”候四平深吸口氣,道:“是住在你隔壁的那位書生,他叫林子燁,是他派我來的。”
“是他……”許黑眼睛眯起。
隨即,他感覺不對勁,此賊如此狡猾多端,會不會隨便說一個人來糊弄他?
雖然許黑對於那位書生,本就有所懷疑,但也不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輕信的。
“你有何證據?”許黑問道。
“證據?”
候四平臉色一僵,連忙道:“我身上空無一物,哪有什麼證據,不過,那林子燁不結交任何人,卻主動與你說話,這本就不正常吧?”
“而據我所知,他是一周前來的,比你隻早三天。”
說到這裡,候四平的話音戛然而止,及時止住,給許黑遐想的空間。
候四平知曉,話不能說的太滿,要給人腦補的機會,有些東西,彆人說出來的沒用,要自己想象出來,才會深信不疑。
許黑正是陷入了想象之中。
在這種地方,誰都可能害他,任何不正常的舉動,都可能是敵人。
“這位道友,我都告訴你了,你也該履行承諾了。”
候四平微微一笑,向後退去。
當候四平退到了某個位置時,突然目光冰冷,抬手一點虛空。
霎時間,隱藏在石壁上的殺陣,瞬間開啟,瞄準了許黑,殺陣一層疊加一層,竟然疊加到了九層以上。
“我在等真元恢複,你在等什麼?”候四平內心冷笑。
剛才他說這麼多,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等陣法完成,同時等待真元恢複至臨界點,給予對手致命一擊!
以他目前的修為,靠法術是行不通了,隻能憑借陣法。
而同時催動九座三階高級殺陣,消耗的真元極其龐大。
現在,也隻是勉強夠用,勢必要一擊得手!
“咻咻咻……”